李膺满是笑意的看着窦冕,时不时点头称赞,这可着实让荀爽有点吃不消了,荀爽疾声厉色的说:“巧舌如簧,礼者,民之行,为先贤之准则,岂是孺子所能妄言?”
“不知慈明兄以为何为天道?人否?”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故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是以礼为天道之根本!”
窦冕一听当即懵了,心道:“这跟我吊书袋啊,我有点干不过,得拉到我熟悉的事情上来,不然迟早坏事。”
窦冕想了想,偷换概念道:“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老子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荀爽很是赞赏的看着窦冕,是不是窃窃私语的和李膺说上两句,等窦冕说完话后荀爽爽朗的拍拍手,斟字酌句着说:“说的好,明月之潜息,四时之更替,高者抑,下者举,此非礼乎?礼也,何为礼?理也,一天,二隐,三畏,四非,五常,六无此为礼,天地万物皆为礼。”
窦冕一听,心道:“不对啊,这咋给我扯到天道万物了?”
“请问慈明兄,你怎么把天道万物算到礼里面去了?是不是错了啊?”窦冕察言观色的问。
“礼者,规矩也!”荀爽自信的摸着下巴点头说。
窦冕听后当即没了脾气,心里嘀咕道:“这不就是耍流氓嘛,我和你谈礼,你和说天道,我和你说天道,你又跟我谈礼,一下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结到礼了,有文化真可怕,耍起流氓都让你没话说。”
窦冕低下头,拱手特无赖的说:“小子辩不过你,你和我偷换概念,反正我没输,你也没赢。”
“哈哈小子,你还太嫩了,移花接木用的不好便会自吃恶果,怎样?准确的说,我赢了!”荀爽志得意满的说。
窦冕看着荀爽那得意样,一阵气急,可就是说不过人家,又不想认输,只能气鼓鼓的瞪着荀爽。
李膺看着窦冕不服输的样,劝解道:“冕儿,认输吧,慈明可是自幼熟读五经,辩经论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荀氏更是以经义闻名于世,还是先潜心学几年再说吧。”
窦冕心里很是憋气窝火,向荀爽拱拱手说:“这次不算我输,你耍诈,暂且说你赢了,以后我再赢回来。”
荀爽也不生气,脸上自信的笑道:“若不是你先漏洞百出,我可没这么快就能胜你,不过小小年纪已能有此想法,后生可畏,我等着你便是!”
窦冕很是不解的看向李膺,李膺捋着胡须,摆摆手说:“贤侄,你父亲可是上月便来信告知于我你会来,为何至今偏偏来迟啊?”
窦冕一板一眼的回道:“回伯父的话,家父没说伯父具体在哪?所以我不知道?”
“此非真话,李师在颍川哪个不知?随意打听便是,何须五日路程行至一月?”荀爽神补刀一般插嘴说。
窦冕心里别提多难受了,真有点想扑过去掐死他的冲动,可以看到自己这细胳膊细腿,也只能无奈的说实话:“小子略有顽劣,自入颍川,见此地灵萃汇集,因而带着护卫吃遍半郡,由是耽搁些时日,还请伯父勿要怪罪。”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你先下去安排好下人,每日过来随我习学两个时辰便可。”
窦冕听后感觉很是不可思议,心道:“别人都是一学一天,你只让学四个小时,不会是坑我吧。”于试探的问:“伯父说的真的吗?”
“老头子还不至于和你一小孩子说闹,去吧,今时辰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窦冕喜不自禁的对两位拱了拱手:“小侄这就去了,明天我早点来。”说完不待李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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