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梁潇孟冷笑:“既然爹畏惧太后一党,那咱们国公府又为何帮王爷做事。”
梁国公略略低头,不发一语。
空气陡然静了几秒,梁潇孟心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她转身看向梁国公,满目惊惧。
“你想的没错。”
梁国公抬头,一字一句狠狠剜着梁潇孟的心:“咱们梁家是太后党的人。”
梁潇孟脊梁骨似是被尖针刺入一般:“所以咱们家给王爷提供钱财支持c帮王爷笼络先祖父旧人都是幌子?都只是为了监视王爷,获得王爷信任,然后将王爷信息传回安都?”
梁国公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所以你们拿我当棋子,不惜利用我的婚姻c我的人生,去为您们铲除异己c建功立业?”梁潇孟声音颤抖,步步紧逼。
“孟儿,你听我说”
梁潇孟拨开梁国公的手,踉跄着后退,绝望似暴雨扑向她神经。
“好个忠诚尽心的国公大人,好个善于伪装的国公府!”梁潇孟不敢再想,她双目通红着怒吼,她不敢想象到头来自己竟是害死王爷的人。
无法言喻的自责与痛苦包裹着她,泉下的他若是知道了真相,自己的真心岂不是逢场作戏般嘲讽可笑,令人作呕。
梁潇孟眼眶红得可怖,笑得愈发放肆:“我还奇怪,王爷起兵谋反,虽自裁保全了抚北军c王府上下和国公府,可太后竟真的就此罢休放过了国公府,依着太后杀伐狠戾的性子,这也太过反常。”
梁潇孟冷笑着,继续道:“现在看来,真是一点不反常,反而正常得很!爹可不是什么逆臣,而是个大功臣!将来爹和哥哥论功封赏也未尝可知!”
“孟儿!”梁国公的手微微颤抖,他无奈摇着头,那双眼有沧桑c有无奈,“爹知道你是真喜欢王爷,可这路由不得爹选啊。”
沉吟片刻,梁国公背身眸光暗淡:“当年梁家助圣皇帝推翻元国,何等风光荣耀,可现在的梁家除了国公这个虚爵还有什么?你几个哥哥资质平庸,后宫也没有咱们的人,一年前锦州知府挪用赈灾银两之事又牵连到你叔父。在这个局面下,太后命梁家为她做事,爹问你,爹拿什么抵抗?梁府有什么资格抵抗?”
见梁潇孟垂眸不语,梁国公继续道:“况且,追随太后也不一定是坏事,既解了眼下困境,咱们国公府又可以趁势重振。”
梁潇孟微眯双眸,语气分外无奈不甘:“爹,太后是什么人您难道不清楚吗,大华若一直被她攥在手上,气数将尽!不仅玟c晏两国的铁骑会踏平山河,民怨沸腾之下百姓揭竿而起也未尝可知,国公府追随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华国就算要易主,也绝不会是北朔王。”梁国公抬头看着这方四角的天,几个枝丫不安分地伸了出去,“他虽有才华,可不能知人善任,又生性多疑,难以镇内攘外。追随太后就算不可靠,也比追随他可靠。”
梁潇孟看着那方灵堂,丧幡微动,烛火顾盼,眼底泛起哀意。
如若他知道自己拼死这一搏,落在别人眼中不过是意料之中的自寻死路,不知会作何感想。
到头来,都是棋子。
梁国公轻拍梁潇孟肩膀,言语恳切:“孟儿,太后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你还年轻,不该被锁在北朔,不该常伴青灯坟冢。那夏轩扬是泯州太守夏泉的次子,不仅与你年龄相仿,还品貌俱佳,他发妻因病去世,正室之位空悬。如今太后娘娘肯做媒,实在是难得的好机会,你正好撂下这边的烂摊子。”
梁潇孟闻言冷笑出声,脸上似是不屑:“怎么?太后娘娘是觉得我这枚棋子还有用,可以继续帮她控制泯州太守家吗。”
“孟儿!”见梁潇孟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梁国公愈发着急,“其实这也不全是太后娘娘的意思,给我送信的人带来娘娘的话,流水楼云畅的弟子面求太后,恳求娘娘应允王爷和云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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