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皇上就是皇上,这么一吼,我不由自主缩了一下——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声儿实在太大。
门外的小太监悄悄喊了一声:“皇上?”
我见皇上依旧黑着脸,扬声道:“没事儿。”
我的脚在宽大的裙子下轻轻转了几圈,稍稍活动了一下我可怜的腿脚。
而后我踏上台阶,一级一级走到他跟前。
他斜睨着我:“研磨。”
嗯你也真会找人,这事儿我还真不不知道我做不做的来。
我右手拿起墨,一圈一圈的磨着。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瞅着我手底下不停的转动。
过了一会儿我换了一左手,唐公子说的没错,我这手腕确实是,不能长久的使力。
不过我也没想到,才磨一会儿墨就坚持不住。甚至放下之后还会微微的抖动,酸痛酸痛的。
皇上执起一支笔,片刻便写好了一份——嗯圣旨?
我见他写完,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轻按了按酸痛的手腕。然后挪了两步,侧身去看他写了些什么。
我并未意识到这样的举止不妥,不过皇后的话看看应该也没事吧
没等我看清楚,皇上似是冷笑了一声,高声道:“刘谭,进来!”
大门打开,进来了一个人。
他道:“皇上?”
应该是皇上的近身太监。
皇上扬手将刚写好的东西甩进我手里,道:“拿着这东西,跟皇后一起去拂绿宫。”
我下意识打开这东西想看看是什么,皇上声音里泛着冷:“不懂规矩。”
我愣愣地看着他,反应过来这东西我可能不能看。
刘谭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还要去恩泽宫受太后教导”
“先去母后那儿。”
“是,皇后娘娘请。”
我福身行了礼,跟着刘谭出了殿门。
“刘公公,拂绿宫是什么地方?”
刘公公有点尴尬,道:“皇上前儿,新宠了一个宫女,安置在拂绿宫了。”
“哦”我说呢,怎么昨天太后的神色那么奇怪。
原来是我进宫的第一天,也就是我与皇上大婚的那一天,皇上一夜没进凤栖宫门,却宠幸了一个个宫女。
所以我手里拿着的这个,是给那宫女的圣旨?
我赶紧一翻手把它塞给了刘谭:“刘公公好好拿着,我本宫手酸。”
昨天晚上朝因跟我强调了半天称谓的问题,终于让我现在能记得要自称“本宫”。
刘公公敲了敲手:“奴才忘了,皇后娘娘手上还有伤,奴才去给您拿些药来敷上吧?”
我谈谈笑了:“不用劳烦刘公公,先去恩泽宫吧。”
皇上在与我的新婚之夜,宠幸了一个宫女,这已经算是够给我羞辱的了。现在又让我跟着去给那宫女宣旨?
喵喵喵?
你真是一点都不顾我老爹的颜面哦。
到恩泽宫的时候,倒是见着了许多人。
我远远瞧见淇杋站在一边,也看见了站在最前面的纤贵妃。
刘谭喊道:“皇后娘娘到。”
他这么一喊吓了我一跳,我面上波澜不惊,心怦怦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面前的人,有的情愿有的不情愿,有的忿忿不平有的面带讥讽——反正到都是跪下了。
纤贵妃福了福身:“请皇后安。”
我一直都不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人,这么多人就算不是真心的必恭必恭但也是行了礼。我也轻轻颔首:“诸位姐姐好。”
我远远地瞟了一眼淇杋,她的手还覆在腹间,轻轻摆了摆。
我心下一跳,接着更确定了心里的答案。
格慎姑姑出来道:“请皇后娘娘入内。诸位娘娘请稍等。”
我跟着格慎姑姑进去,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行了礼。
太后道:“格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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