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春季。
司徒赟坐在漆黑的房间里问自己:“什么是喜欢?”
他没有对谁不由自主地开心,不会去观察别人的喜怒哀乐,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动和失落,更不会患得患失地去呼喊谁的名字,而也没有谁是值得他的一个怀抱的。
多么自私又可笑。
本来就不曾爱过谁,又何必奢望得到别人的爱?
对于莉莉安的那一点露水情缘,真是寡淡地让人索然无味,不经意间的撩拨不过是无聊的人生里总要出现那么一丝意外而已!
司徒赟有些羡慕曾祖母的爱情,在那样的年代里是那么纯粹。
但又痛恨她带给自己的记忆,这些记忆烙印在脑海里挥散不去,每一个夜晚都伴随着梦境,逃不开也没有任何方法。
司徒赟起身,点燃了今夜的第一支烟,氤氲在房间四处飘散,最后顺着窗缝逃走。
梦境越来越频繁,甚至不需要借助笔记本的作用。
大雨倾盆时,顺着破败的屋檐流向四处,把道路变得一片泥泞。
女孩站在一处屋檐下避雨,漫漫无期地落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歇,她伸出了右手迎接着雨滴,可那些雨滴声势浩大无比,她的手掌抓不住从缝隙里溜走了。
她不气馁,右手继续保持着手心朝上的动作,如此乐此不疲。
突然,土墙里的一扇木门“吱呀”被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颗“脑袋”来,“脑袋”还抱怨道:“真是糟糕的天气。”又听“脑袋”安慰道:“不过,至少干涸的土地得到了滋润,过不了多久,那些离乡背井的人肯定又会回到自己的土地里的。”
女孩顺着抱怨声看过去,笑道:“这是一场久违的雨,是老天爷看到了人们的疾苦,所以来解救我们的,不是吗?”
“脑袋”见女孩站在屋檐下,抱怨:“你怎么站在破屋檐下,不怕淋了雨再生病吗?这里可没有西医可以再救你了。”
女孩笑笑:“我已经从鬼门关出来了,所以再也不会有人会带走我了。”
“脑袋”切了一声,明显地打击道:“你可真宽心,难道忘了你哥哥跪在艾尔斯医生面前时的样子了?如果没有他,你早就去见上帝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跟我贫嘴。”彷佛不解恨,“脑袋”又说道:“你还不进屋?要我过来拖你?”
女孩哈哈大笑地回应道:“你挂个脑袋在门上,我真感觉是在跟一个脑袋说话。”
“脑袋”唰地一声从门内蹿了出来,原来是个梳着双辫子的小姑娘,怒气冲冲道:“你才是个脑袋呢?我跟着艾尔斯医生都已经两年了,你才来两个月,所以我是你的师姐,不许对师姐这么说话。”
“你比我还小一岁,我才不认你这个师姐呢!”女孩说完,挑衅地挨着“师姐”身子进了屋。
“师姐”小姑娘气急,跟在女孩身后,还不忘念叨:“当初你快死时,是我不惧秽物,每日守在你床边端茶送药,你现在都不记得了?”
见女孩不搭话,她便扯着女孩身后的衣角问:“呃,你怎么不搭理人啊?”
女孩转头从小姑娘的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角,还顺手抚了抚,可仍旧没搭理她,转头往前走。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小姑娘急了,跺着脚,扯着嗓子作势要哭了。
女孩被碎碎念弄得心烦,转头提醒:“这些事情你每日都要想尽办法在我耳边提一句,耳朵都快被你说得起茧子了,我不是早就答应你,等我回了广州会给你寄银行本票的,不是汇丰的还不行,汇丰银行你知道吗?”
“我我不是谁要你寄什么本票啊!”小姑娘被女孩气急了,更加在原地跺着脚辩解,眼看泪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歹终于让女孩停下脚步回看她说道:“你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老喜欢哭呢?”小姑娘一听,原本还在打转的泪花还是落了下来,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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