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佳人在此停留, 特来拜会”
故作风雅的声音在楼下大喊, 让守在明月楼中伺候的宫女面上齐齐变色。
“哈”朱鸾忍不住喷笑, 一口果茶直接吐回杯子里。
她赶忙掩口, 示意女婢将面前的杯子扯了, 侧身对孟清说“我还以为先来的是县令家的老母亲, 哭求我们守些女子的柜子, 别抛头露面给陛下丢脸。结果找上门的居然是个纨绔。话本里头, 落难的美貌女子被纨绔纠缠的戏码没少看,敢撞上来的活人,我倒是头一次见呢。”
孟清赶紧推开笑得几乎坐不稳的朱鸾, 红唇轻巧, 眼中也情不自禁生出几分笑意,“虽然没什么可能,但也要防着些,免得真是哪家故意派人来试探的。”
朱鸾擦擦嘴,重新接过水红递来的茶碗,“管他是什么人,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灵翟派了五十个禁卫过来保护她们,这时候不拿来耍威风,还要留到什么时候用。
朱鸾视线探出窗户, 心下暗想, 若是真的纨绔就给他个教训, 让他直接爹妈不教训也会有人替他爹妈教训;若非真正的纨绔, 而是不知道哪家派来刺探的, 也让他们心存敬畏,别以为离了宫就是谁都能戳弄几下的,日后再有什么算计,也好把人唬住了,相对她们下手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禁卫拨到江总兵手下,奉命南下,日后宠辱与他相系,最期盼的就是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保护二妃是他们到了江总兵手下接到的第一件任务。两位娘娘性情柔顺温和,日常对他们赏赐不断,如今第一次有些要求。无论奔着被江总兵赏识的念头,还是想还人情给两位娘娘,禁卫们都会让不长眼睛,惊扰了凤驾的纨绔子颜色看看。
“把人丢远一点,下手记着轻重,别打死了。”朱鸾细心叮嘱。
门外禁卫得令而去,须臾后,楼外边传来男子唉唉的哭叫求饶声。
朱鸾侧耳倾听,一脸正经的评价“不是个有气性的。”
孟清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由得念叨她,“没气性还不好若真是有胆气的,当街带着小厮和禁卫打起来,才叫人累心。”
“打起来我倒是盼着打起来。”朱鸾微微眯眼,原本又大又圆的眼睛拉出锋利的线条,“寻常百姓胆小得很,纵然觉得咱们是过路的外乡富户而起了歹心,看到重兵守卫,也会退避三舍。连此地县令都不敢上前捻虎须,区区一个县乡里的纨绔谁给他的胆子上前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是寻常百姓。装得这般畏缩,也不像样子。”
朱鸾分析的内容,孟清是信的,只是比对着朱鸾吩咐禁卫出去撵人时候的话,就显出古怪了。
“既然不信他们,抓了不成么怎么偏要派人把人赶了,还说不准打伤。”
朱鸾神秘的眨眨眼睛,笑着说“我有个猜测,现在不能告诉你。清儿等几天吧,让我看看过几天会出什么事情,再来解释今天的行为。”
孟清聪慧却从没机会放纵,或许是物极必反,自打与朱鸾结识,变得胆子奇大,越是神秘危险的事情,越要掺合一番。
朱鸾对她卖关子,孟清马上表示,“那我拭目以待了。”
纨绔被禁卫们远远驱逐,复命后,朱鸾借口被扰了兴致,带人回去县令家中。不出三日,县内一个族中足足有一百多男丁的大户人家冲到县令家门外,抬着一具尸体,把朱鸾和孟清给堵在里面。
门外,群情激愤,纨绔家的男丁不停冲击门户;院内,朱鸾稳稳坐在桌前,戳着香炉冒出的青烟,神色如常。
“我等的结果来了。”
“结果来了,你总该揭开谜底了吧。”孟清放下茶盅,看着朱鸾等一个结果。
“清儿哪会猜不到,还需要我说么”朱鸾和孟清打哑谜。
孟清心中倒是有些猜测,可许多事情她都不清楚,猜出来的事情难免有所偏颇。没有七成以上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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