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孟清实在不愿意随口胡说。
她摇头拒绝了朱鸾给她炫耀聪慧的机会,催着朱鸾别卖关子,朱鸾总算说“我才是东西二厂的人。”
“那群宦官可蔡直不是个蠢人。”孟清直接否定了这个可能。
“当然不是蔡直,可蔡直这些日子以来被赵铎打来撒气多少回了他有他的威信在,赵铎性情不稳,蔡直被打得多了,下面人只会当他不得圣宠。”朱鸾摇摇头,有些替蔡直可惜。
蔡直在宫中伺候赵铎的时候,他只是帝王的奴仆;可蔡直毕竟不是成日围着赵铎转的。
赵铎给了蔡直其他职位,蔡直手中握着整个东厂,不再赵铎座下的时候,走到哪里不是威风八面更因为东厂手段阴柔狡诈的缘故,许多谄媚之人私底下甚至会叫蔡直一声“九千岁”。
官宦入宫要受刑,身体不完整,熬出头之前见到谁都要卑躬屈膝,因此他们一朝得势,就比寻常人更在乎脸面。而为了得到这份“脸面”,宦官内部厮杀得向来也比朝堂上的官员们更加激烈和不择手段。
得到“脸面”的人不愿意撒手,未曾得到过“脸面”的人奋不顾身寻找上头人的错处让自己活的脸面。
蔡直频频被赵铎训斥、殴打,在其他宦官看来,这正是蔡直失势的证据。
眼看着蔡直“失势”了,排队等待上位的其他宦官怎么可能不主动拉他下马呢蔡直说到底还是要花费大量时间在宫中伺候赵铎,不能时时刻刻蹲在东厂里面监控手下诸人行动。
这个道理孟清自然懂得,甚至可以说,在京里眼看着权势倾轧的孟清比朱鸾还要了解宦官们捧高踩低的德行,她之前只是习惯了把视线落在朝廷官员身上,一时没想起宦官们在宫廷中的作用。
朱鸾提醒过后,孟清聪慧的头脑立刻转了过来。
孟清随即脸上一白,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起来。
“清儿,你这是怎么了”
孟清下意识缠紧相扣的指甲,紧张道“宦官办事最讲究稳妥和狠辣,他们既然动了,门外的禁卫数量怕是不足以抵挡。朱鸾,你猜到来人是他们,可有准备”
朱鸾笑着点头,信心十足的承诺“我这些日子赐菜下去,趁机与江总兵通讯,询问外头的情况。纨绔在明月楼外闹事的那天,我已经借着晚膳赐菜的机会把自己的猜测通知江总兵了,只要江总兵没有因为我和他在内宫的龌龊而故意不搭理,东厂抛出来的替死鬼们伤不到你我的。”
“我们也只好等了。”她们两个弱女子没有多余办法,孟清笑了一声后,选了一卷没读完的书平心静气的消磨起时间。
朱鸾看了一眼投入书海畅游的孟清,回头对从边疆一路带进宫又随她出来清修的婢女们点点头,婢女们马上簇拥着朱鸾进去内室更换轻便的袍服靴袴。
等到朱鸾从房间里出来,打扮已经与精于武行的儿郎没有区别了。
她抓过水红递来的长工,将箭囊跨在背上,灵活的顺着梯子爬上整个宅邸最高达的房室顶层,挽弓如满月,一箭射穿了站在人群中,藏头缩尾的悄悄调动人手护卫的乡民头领。
“啊啊啊杀人啦”
弓箭,尤其是射程超过二百步的强弓,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暗杀者最喜欢的用具,自然也就成了历朝历代禁止民间私藏的兵器。
朱鸾这柄强弓外表鎏金嵌宝,哪怕配了整整五囊的金箭,瞧着也不像凶器,无论当初入宫还是现在出宫,随身携带居然都没被挑拣出来。
朱鸾对门外的尖叫充耳不闻,回手抓箭,一回一个,趁着门外闹事的乡民乱跑,又接连射穿了几个想要趁机靠近宅院门户的人之后,总算揉揉手臂,从阁楼上下来了。
朱鸾的动作太果断利落,哪怕禁卫都没想到贵妃娘娘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会射箭、并且敢杀人,更不用提普通的百姓了。
两军对峙尚有“擒贼先擒王”的说法,更不用说一群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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