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齐奔来,见沈嫣跪在永昌帝跟前, 洛天佑忙上前扶她, 沈嫣却不领情,一扭身躲了过去。不让他碰着。
洛天佑先是一愣, 这才想起要向永昌帝交待,“皇上,臣与陆世子不睦已久, 今日口角引发误会,与乐宁县主无关, 皇上明察。”
陆甚不落人后,也在请罪。
永昌帝看二人满身狼狈, 可知方才打斗之激烈,于是板起面孔, 沉声道:“天子脚下,宫城门前,你二人身为朝廷命官,竟公然斗殴, 今日在场这么多人侍卫和御林军, 齐齐都在看你们的笑话,朕和定国公的面子都让你们给丢光了!简直胡闹!”
洛天佑一脸沉静,而陆甚满面不在乎,二人皆是不痛不痒。
可吓坏了周遭一群人, 个个都暗自叫苦不迭, 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齐声喊到:“末将不敢!”
沈嫣跪着,将头埋得极低。眼下毕竟人多,虽说圣驾当前,可每个人的目光仍是不由自主地被她给吸引了去,有些定力不足的小将,更是忘了天南地北,痴痴地朝她望去。
洛天佑自是不乐意她被这么多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瞧着,冷眸环扫,挡去了几道不知分寸的窥探,却还有陆甚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若不是定国公亲自扣着,只怕也要飞奔过来搀扶。
永昌帝明白儿子的心思,轻轻咳了一声,除了洛天佑,所有的人都敛气垂眸,不敢再乱看一眼。他缓和了神色,对沈嫣温和道:“乐宁,今日这事不怪你,全是这两个小子胡乱折腾,朕罚他们各自回去闭门思过,这地上冷硬,你起来说话。”
沈嫣一听永昌帝要责罚洛天佑与陆甚二人,当下心生担忧,又要为二人求情:“皇上——”
“一群奴才做什么用的!还不快扶县主起来!”陆英豪冷不丁地霸气发话,倒比永昌帝还要威严许多,周遭人莫不瑟缩,芬儿乖觉,连忙膝行上前扶住沈嫣,劝道:“姑娘,快起来把,磕坏了膝盖,洛大爷要担心的。”
沈嫣由着她扶着站起,“谁管他担心不担心。”她嘀嘀咕咕,显然对洛天佑动了气。就连他走过来也不给半个眸光,更不用说让他近身牵到小手。
芬儿见状,也不好劝,蹲着为她揉着膝盖。
得了皇帝的特许,沈嫣回车上坐着,洛天佑与陆甚各领了责问,两人之间隔着一百多名的御林军,陆甚身旁还有陆英豪亲自镇压,故此除了打点眼仗,一时倒是风平浪静。这时候坤宁宫内官匆匆到来,说是皇后听闻世子在宫门前与人动手,来看一看究竟,并让陆甚去坤宁宫报个平安。
皇后母仪天下,却只关心自家侄儿,对洛天佑这个正牌皇子反倒不闻不问,究竟是不关心还是不知道与陆甚动手之人是他,总之这样的做法让永昌帝心生不快,脸色反倒比方才佯怒时要沉了几分。
这么干了一架,所有人都兴致大败,沈嫣受了一顿惊吓担忧,也失了精神,永昌帝让人将她送回沈府,洛天佑放心不下,自然要跟,永昌帝也不拦着,等儿子走后又安抚了定国公几句,然后也摆驾回了养心殿。
陆英豪这才带着儿子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内,陆皇后焦灼等候,见着陆甚一身狼狈,顿时心疼不已,厉声训斥起他左右跟随之人:“无用的奴才,怎把世子爷伺候成这样!本宫定要好好地责罚你们!”
然后又催着宫女去请太医院请御医来。
陆甚心烦意乱,拦着道:“姑母,侄儿无恙,不过与洛天佑痛快打了一架,我虽没占上风,可他也没讨着便宜。”
“好端端的你怎与他动起手来,姑母知道你喜欢乐宁,但是如今乐宁已经赐婚给了他,你就死了这颗心吧。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你早有了婚配,那飞燕郡主出身名门,人也懂事,哪点就不上她了?”
陆甚最不愿听这些,更何况还数落着沈嫣不是,他当即不痛快道:“姑母,侄儿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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