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对方晓染上了心,甚至爱上了方晓染,他才会不舍得让她承受牢狱之灾。
她方嫣容,不过是沈梓川用来抗拒逃避他竟对方晓染产生感情的工具。
原本她以为,沈梓川娶方晓染,是出于他父亲的逼迫和压制。
现在她想明白了,如果沈梓川不愿意,这世上没有人能逼迫他做任何他不情愿的事。
所有她处心积虑的算计,如今,都变成了笑话一场,笑她太傻太天真,错把男人的一点怜惜,当成了情深意重的感情。
想到这里,方嫣容眸光闪了闪,含着泪轻轻地笑着,“梓川哥,我为什么要导演这样的戏码?背负着被小混混强~暴的名声,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
这段时间我也和我的爸妈商量了一下,就算姐姐对我做了很不友好的事,但她毕竟是我姐姐,一家人理该同心同德相亲相爱,姐姐从小就身体很差,她虽然伤害了我,但我不能也不想同样的去伤害她。
梓川哥,我想好了,等到开庭的那一天,我会告诉法官姐姐不是故意要推我坠楼,她只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
作为当事人,如果我不想追究姐姐的责任,是不是姐姐的罪名就能够从轻发落?”
说完,方嫣容抬起头,眼神试探地看向伫立在不远处黑眸沉冷盯着自己的男人。
“我不需要你这份人情。”
沈梓川勾唇冷漠地低笑出声,唇边的每一寸线条,几乎都冷得能裂开缝。
缓缓地从身后抽出那份鉴定报告书,猛然丢在方嫣容的脚下,一字一句,冷漠如霜,“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几张薄薄的纸张,如断了翅膀的蝴蝶,飞舞在方嫣容的脚边,她低下头,一眼就看见她的名字以及结论处的两行简单却令她胆战心惊的黑字。
强~奸未遂!
那层膜依然存在!
方嫣容胸口一阵阵窒闷,骤然想了起来,前段时间在医院病房养伤的时候,有几名陌生的女医生给她特意做了全身检查,包括最隐私的地方,检测得非常认真详实。
她当时以为是警局那边需要调取验伤鉴定,在法庭上作为方晓染企图杀人的最直接的事实证据,十分的配合。
如今看来,那几个医生应该都是沈梓川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检验她的身体到底有没有被那群小混混给凌辱了。
千算万算,她还是漏算了沈梓川要为方晓染洗脱罪名的执着。
“梓川哥,我……对不起,我当时已经被吓晕了,醒过来看见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就以为我被他们欺负了。”
从男人不带丝毫温度的目光中,方嫣容看见他瞳孔里倒影着的那个小小的,瑟缩发抖的自己。
她努力了这么久,算计了这么多,不能就这样认输!
方嫣容咬牙狠心,“梓川哥,只要你原谅我的失误,我就在法庭上给姐姐作伪证,证明姐姐当时只是和我开个玩笑,并没有要杀害我的意思。”
沈梓川昂藏冷峻的身躯一顿,静默半晌,勾唇冷然笑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另外,企图对你不轨的几个混混,全部逃窜到了M国,我正在派人全力追查,很快就能有确切消息。”
说完,也不管方嫣容什么样的反应,他转身走出了客房。
盯着男人冰冷的背影,方嫣容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不是都把他们安排出国了吗?
这样还能被沈梓川找到?
不行,她一定要先于沈梓川之前让他们一个个都开不了口。
*
沈梓川步出客房,沿着台阶拾级而上,推开书房的大门缓步走了进去,蹙眉取了根烟夹在指间,沉思了很久很久。
厌恶了四年的方晓染其实他并不怎么厌恶,怜惜了四年的方嫣容其实也不值得他怜惜,这一瞬间,男人产生了丝丝缕缕的挫败感。
突然,置放在书桌上面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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