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羲爵眸子微冷,站起身,朝盛廉吩咐道:“你守在房间外,一有动静,立马告诉我。”
“是,殿下。”
走出了房间外,盛廉笔直的站在门口。
楼羲爵和韩亦枫一起下了楼。
外面的天气依旧寒冷,却已有渐渐回温的迹象。
楼下大厅里。
韩紫樱端坐在沙发主坐上,一派雍容华贵的样子,她虽已年过四十,但皮肤保养的很好,看样子就像三十出头的模样。
旁边有女佣给她上茶。
楼羲爵和韩亦枫从楼梯上走下来,这是他们母子两十六年来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半年前,他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到帝国的时候。
当时,他这个母亲正在为她刚去世的丈夫哭丧,面对他的回归时,只有简单又冷漠的一句话。
那句话,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了。
似乎也没有记住的必要。
至于第二次,他已经忘记了。
“姑姑。”韩亦枫一贯冷淡的声音响起。
韩紫樱朝他看了一眼,有些意外,韩亦枫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和阿爵的断了兄弟关系吗?
“盛廉说你要见我?”楼羲爵沙哑的嗓音打断了韩紫樱对韩亦枫的打量。
韩紫樱这才将目光转到他身上,待看到他一身狼狈的模样时,眸子顿了下来,眼底带着恼意道:“阿爵你身为帝国的继承人,这副样子成什么体统?”
胡须杂乱,面容憔悴,眼眸充满了血丝,这个样子和街头巷尾的流浪汉有什么区别?
千娜说他为了一个女人发疯发狂,她还不相信,如今看他这副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形象都不顾了,这更让她确信千娜的话,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我怎么做继承人,不用夫人关心。”楼羲爵表情淡淡的,看韩紫樱的眼神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
韩紫樱美艳的面容猛然一变,她手指微颤:“阿爵,你”
她是他的母亲,他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如果伯爵夫人是来教育我的,那就不必多言了,请回。”楼羲爵眼眸微微眯起,从刚才的话语中,他已经听出来,他这个母亲要对他说什么了。
可惜,她的话,他一句都不想听。
“阿爵”看着转身欲走的楼羲爵,韩紫樱脸色骤然一变,她站起身,语气坚决:“住在你房间里的女人,必须送走。”
“伯爵夫人!”楼羲爵的态度比她还要强硬,身上的戾气比平时更重了一些,他同样语气坚决且更不容置喙:“我的事情无需你插手。”
“阿爵,那个女人你不能留在身边,她会害了你。”看到楼羲爵现在这个样子,韩紫樱更坚定了要除去那个霍乱她儿子心神女人的决心。
一旁的韩亦枫没有言语,但此时他清冷的眸子一片阴鸷。
楼羲爵冷笑,满身狼狈也无法掩饰他强势的迫人气场,他说:“伯爵夫人,请回。”
对于一个不了解,不理解他的母亲,他何必解释。
如果,他的母亲敢对安笙下手,那么就别怪他六亲不认。
“你”韩紫樱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遭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般,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阿爵,你就这么恨我吗?”
“不、我不恨你,因为你在我这里”楼羲爵眼神冷漠的看着她,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说:“没有任何地位。”
“阿爵”
这个时候盛廉匆匆从三楼跑下来,十万火急的说:“殿下,安笙小姐醒了。”
闻言,楼羲爵直接抛下了还欲和他讲话的韩紫樱,快速的跑上楼。
盛廉看了看客厅的情景,又跟着楼羲爵一起上了楼。
站在沙发旁的韩紫樱看着她的儿子就这样无视她的存在,义无反顾的离去,她捂着心痛的胸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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