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钱进“哦”了一声。
这时,珠帘后的那名女子继续说道:“既如此,那便请先生入座吧。诸位……也请入座吧。”
一番谦让之后,那代孝儒便在首席坐了。钱进本想继续在靠门那桌混着,碍于众人礼让,便只得领蚕娘二人在那次首位坐了。其他人等也依次就座。
两名侍女将那珠帘拉开。高台之上,一名身着白衣的曼妙女子正端坐一架古筝之前。虽然她身量婀娜,眉目清秀,却以纱巾覆面,因此也瞧不太真切。
白衣女子笑道:“诸位都是文雅之人,还请原谅小女子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如今江南的杨梅熟了,小女子不才,斗胆请诸位雅士一同前来品鉴。若是这些俗物能够引出众位大家的好诗,本居士脸上也有光。”
代孝儒是夫子后人,又是当代大儒,这第一首诗是没人与他争的。只见他沉吟一番,便起身冲高抬处抱了一拳,吟道:“平头奴子摇大扇,五月不热疑清秋。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白雪。”
众人连忙称赞“好诗”“好句”。
钱进对作诗兴趣欠乏,这会正端着玻璃杯细细品鉴桌上那瓶西域葡萄酒。这酒有点红酒的味道,颜色发红,味道甘甜。不一会儿,他便已经干掉半瓶,还连声称赞“好酒”“好酒”。
喝到畅快处,忽然感觉背后有人用手指捅他,于是想起蚕娘和李良都没喝过这酒,便倒了一杯回头递将过去,却见蚕娘在给他一个劲的使眼色。
钱进回头一看,原来众人都在望着自己。
这诗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开场几首都是让给有身份的人来作。刚刚代孝儒已经献诗,轮到自己这个状元了。可自从上次他在居庸关给皇帝吟诗之后,心里便留下了阴影,抄袭古人多了总归会露出马脚,还不如不作。于是笑道:
“诸位仁兄,我是个俗人,对诗文是一窍不通。你们自便。”
说罢,他便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脸上已经有些微醺的感觉。
众人不免有些鄙夷,一个状元郎不会作诗谁信呐。
这时,代孝儒身后一青衫儒士走出,冲钱进抱了一拳,便高声说道:“鄙人方仕,师从中原大家梅若亭。斗胆请新科状元赋诗一首。”
钱进回了一礼,说道:“恕孤陋寡闻,未曾听过。”
不远处廖东临见状,急忙跑到钱进身边坐下,低声耳语道:“老弟,这梅若亭是中原理学大家,门生遍布陈国,你切莫得罪于他,否则对你日后官场行走极为不利。”
钱进听了笑而不语。自从准备格这官场之道后,他每天最头疼的便是背诵理学。现如今科举都考完了,那些书本也早已被他一把火烧了。
那方仕听得钱进言语之中有轻视之意,虽有怒意,但碍于雅阁居士面子,便强忍着没有发作。此时,距方仕邀诗已经过去小半会,众人见钱进并无反应,便有许多人等窃窃私语。
一名白衣文士起身走到钱进跟前,低声说道:“钱大人,鄙人范无病,师从江南心学大师李道阳。这中原学派平素压我江南学派一头。大人乃是新科状元,又是江南人士,若是在这诗会上被比下去了,我们江南学子也是面上无光啊。”
钱进听了这话,猛灌了一口葡萄酒,又觉得不过瘾,便索性将那酒瓶也操在手中。只见他脚步有些虚浮的跺至厅中,冲高台上行了一礼,说道:“居士姐姐,承蒙款待……我有些话说。”
白衣女子微微皱眉,说道:“新科状元请讲便是,小女子洗耳恭听。”
钱进转身,扫视了一眼众人,笑道:“作诗吗……我是不会的。”
众人皆以为有惊人之语,没想到钱进坦言自己不会作诗,一时间席间嘘声一片。
钱进哈哈一笑,又灌了口酒,拍着胸脯说道:“可是我知道月亮上有什么,地底下有什么。”
代孝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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