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先帝死后,墨蓁备受压抑,脾气一直不怎么好,近段日子又因着南乔渊的事,更是烦躁,可织锦明白,他家主子脾气再暴躁,再爱发作人,都是压抑久了泄恨而已,从未真正为哪件事哪个人动过怒气。然而此刻,他却清楚的感受到,墨蓁是真的生气了。
此时天气已经回暖,织锦却觉得仍旧身处酷寒之中,室内温度一下子降低到极点,冻得他牙齿都在打颤。他不敢说话,却偷偷的去看墨蓁,见她目光沉沉,表情却平静,她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里,一只手却扶在案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室内静悄悄的,唯这敲击的声响一下一下的也似敲在人心上。
织锦提着一颗心,只觉时光漫长难熬,却不知是过了多久,似是千年似是一瞬,便听得墨蓁吩咐一声:“茶。”
他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倒了茶递过去,墨蓁接过慢慢的喝,却对之前的事一概不提。
织锦忍不住道:“主子,您若不高兴,属下便将那女子给”
他眼底杀机一闪而过。
既碍了他主子的眼,留在世上何用?
哪知墨蓁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再开口时平稳无波:“她算什么东西,何必跟她一般计较,没得失了身份!你不怕脏了自己的剑,我还怕丢了我的脸面。”
织锦心有不甘道:“可是三殿下这样何尝不是在打主子的脸?”
墨蓁蹙眉斥道:“他幼稚,你也让你主子跟他一起幼稚不成?你处置了这个,他就不会带其他人回去了?我这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操心他从哪儿又带回去一个女人?”
织锦低头不敢说话。
墨蓁顿了顿,又道,“既然那女子他喜欢,留着便是,不用操心。”
织锦瞪大双眼。
不防他主子又道:“此后这类事件,不必再同我说了。”
织锦看看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他私下里以为,墨蓁要是知晓此事,必定要勃然大怒,而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就像上次一样。哪知道墨蓁怒是怒了,怒过之后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莫非是装出来的,就像是上次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然后暗地里给人下绊子?
可他仔细看了看墨蓁的表情,觉得她不像是在说笑话。
“主子,您气昏了头了?”
他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果然,墨蓁瞪了他一眼,道:“我若真跟他一般见识,才算是昏了头了!”
织锦默默的退了出去。
未几日,她闲着无事,去找南乔慕喝茶,昔日尊贵的慕王殿下无奈的看着她,更加无奈的道:“你不跟他一般见识,气昏了头的怕是三弟。”
墨蓁不屑的道了声:“幼稚!”
“不过是故意激你而已。”南乔慕淡淡道,“虽然做的有些过了,也不过是跟你在赌这一口气。哪晓得你跟没事人一样,他还不气炸了?”
墨蓁道:“唔,我今日见他,与他说了声恭喜,他脸色的确不好看,甩了袖子就走了。幼稚,我都不气,他气什么!找女人的是他又不是我!冲我摆什么脸子!”
南乔慕:“”他道,“我上次是怎么同你说的?你太要强了不好”
墨蓁冷笑:“我已放低过身段找他服过软,是他不接受,还说那样的话来气我,做这样的事来糟蹋我!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我又不是圣人!既说那喜欢到了头,何必再做出这幅姿态来给我看?他当我与他一样幼稚不成!”
南乔慕叹口气,谁说这人没气,这是动了大气了,是以才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南乔渊激的就是她一个态度,她偏不如他意。
只怕他家三弟现在肚子里的火儿已经没处儿撒了。
“那你们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墨蓁沉默不语。
南乔慕又叹了口气,问道:“阿蓁,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你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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