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蓁在旁边很有些气闷的瞧着。
真要说南乔渊沾染了其他女子,打死墨蓁都是不信的,撑死了也就摸两把小手,再亲两口,真要往那床上带,她自己都怀疑三殿下到底硬不硬的起来。
这点她是不担心的,从另一方面说,她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他也信三殿下便是恼她气她不体谅他,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想起之前那几个痕印,再想想以前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三殿下,她还是有点气闷,这男人是她的,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儿都是她的所有物,别说摸了,便是看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看的,可如今这模样,明摆着不只是被人看了,摸了,还亲了,她顿时有一种领地被外人侵占的愤怒感。
而且还是这领地主动让人侵占的。
要没南乔渊的允许,哪个女人胆大包天了敢近身?何况外面谁不知道这是她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她抢?活腻味了?
她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可三殿下妥妥的睡着,压根不晓得她心里什么滋味,她恨得牙痒痒,盯着他的脸只想一巴掌扇过去,又觉得真扇了没得还是自己心疼,便搓了搓手,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索性在他身边躺下,想着等他醒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她全忘了她来这里是干什么来的了。
她连日操劳,又因为南乔渊的缘故,早已是心神疲惫,还是强撑到现在的,一躺下,往他怀里一凑,困意上来,立刻就睡着了。
她是被惊醒的。
彼时已是日上三竿,外间日阳高照,阳光透过窗棂透进来,墨蓁起身的时候先遮了下眼,而后才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一转头便看见南乔渊背对着她正往身上套着衣物,听到背后动静只是身子一僵,却未回头,没多久便已经穿戴完整。
她顿时精神一振,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掀开被子下了床,朝他走过去:“你醒了?可是头疼?”
南乔渊转过身来,脸上却没笑,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她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下来,离他却还有两步远,她被他这目光一打量,心里边咯噔一声,想起昨日里南乔慕说的话,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便当真收回了目光去,也没说话,转身似是要出去,她忙上前一把拉住他,笑道:“怎么一看见我便要走?也不同我说句话儿?还真的因为昨天的事恼了我?若是这样,我给你赔不是可好?”
她难得服软,南乔渊诧异的看着她,似乎不是太习惯这样的墨蓁,慢慢的却又笑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他抽回自己的手,道:“怎会?这世上还有人敢恼了你?我还怕被摘了脑袋。不过是想着如今这形势,你我同处一室,未免不好。这不是要出去避嫌吗?”
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很是尴尬,自从昨天被南乔慕说过一通,她自己也慢慢的想了许多,南乔慕都将话说到那份上了,她要再想不明白,也真亏了她对她家三郎这颗心了。
南乔慕说的没错,先帝对她恩重似海,意义非同一般,可南乔渊也是她放在心上的,这两人轻重无法比较,她却是清楚南乔渊在她心里的位置的,只是先帝死了,死者为大,再加上她心里有愧,下意识的便忽略了南乔渊,处处以先帝遗愿为重,甚至还动过那拿情意的筹码换得他放手,实则却是威胁逼迫,如此不成,为求朝局稳定,还说出什么要保持距离的混账话来。
她做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回想起却实在混账,这人对她乃是一片真心实意,她不接受还好,可接受了,却又拿这真心来将他绑架,受着他的好,却满心思的为别人考虑,全不在意她的感受,这要换成了她,早就跟人断交了。
想到这儿,她脸色就发白,南乔慕昨日那一句偏颇,真真说的是没错的。
便是因着先帝遗愿,她誓死要守护这江山,也万万没有要求他退让的道理,便是他是爱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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