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蓁脸色很不好看。
南乔慕抱着儿子,忍不住对她道:“你还真当我这儿跟以前府中一样?事事金贵不成?”
早有人奉了烧好的热茶上来,虽比不得外面的,却比刚才的要好得多,墨蓁勉强喝了一口,眉头却依旧紧皱着,“我哪晓得?”又恨声道,“这里的奴才,都该拖出去乱棍打死才是!”
南乔慕笑笑,没再说话。
这重徵园中关着的,都是犯了重罪的皇亲,一辈子都出不去的,无权无势,这宫中的人都是爬高踩低的,他如今这般,却是比较好的了。
墨蓁看着他道:“你放心,我回去之后,定会安排好,便是比不得从前,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些苦。”
他却不在意道:“你瞧着我像是受苦的样子?”
墨蓁这才注意到,这人虽看着瘦了些,却是比以前要精神洒脱的多,眉目间一股疏朗之气,让墨蓁瞧着好生羡慕,叹息道:“你倒是看开了。”
“不看开能怎样?”南乔慕笑笑,“日子总是要过的,看不开,还真要将自己活活郁闷死?你也别忙活那许多,如今这日子虽苦了些,我心境却平和,那身外之物我也不在意,你真要为我做了什么,叫人知晓,少不得又要说你。”
墨蓁恼道:“我如今还怕他们说!真要说,我便拔了他们的舌头!看谁还敢再多一句嘴!”
南乔慕好不容易将儿子安抚好了,南承卓此刻正在他怀中沉沉睡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墨蓁,先起身小心将人给放到里面的床上,盖好被子,又回到她对面坐下,仔细审视了她一番,才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端上来的热茶已生凉,墨蓁有点烦躁的喝了,才道:“没的事。我好的很。”
南乔慕道:“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心情怎样?”他顿了顿,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和三弟闹什么别扭了?”
墨蓁下意识的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有点尴尬的道:“怎么这么说?”
这话却是承认了。
南乔慕一脸果真如此的模样,看着她好笑道:“如今这时候,除了三弟,还有哪个敢给你气受?也不怕被摘了脑袋。”
墨蓁有点悻悻的道:“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残暴似的。”接着又是沉默。
南乔慕问道:“外面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大概什么形势也猜的出来怎么,不跟我说说?”
她抿唇,黯然无奈道:“如今这时候,我也只能与你说了。”
南乔慕也有点黯然,先帝去的突然,墨蓁必定受了不小的打击,又临危受命,担起辅佐幼帝的重任,肩头担子不可谓不重,容不得丝毫差池,偏生又有一个南乔渊,三殿下心思如何,他是清楚的墨蓁夹在中间,必定左右为难。
可真听墨蓁说起来,他才发现墨蓁比他想象中的为难的多。先帝的死,他只当大寿将至,无力回天,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隐情,难怪
墨蓁将最近朝上的事说了,末了似是被南乔渊气急了,忍不住怒骂道:“他非要这般无理取闹,成心要来作难我!我只想,只想”
她咬牙切齿的,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泄恨了。
南乔慕给她倒了杯茶,却久久未语,她平复下心情,端茶喝了,又忍不住问道:“你怎得不说话?”
南乔慕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才道:“真要我说,这事儿,你也怨不得他。”
墨蓁怒道:“我与你说这些,是让你骂他的,你与他说话做甚?”
南乔慕忍不住笑道:“阿蓁,你性子我却是了解的,护短的紧。我帮他说话你不乐意,可我真要替你骂了他,你倒要来说我不是,我这说什么都是得力不讨好,你又为难我做甚?”
墨蓁脸皮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南乔慕摇了摇头,想着她可真难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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