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活生生的在我面前上演,由此成就我一生噩梦,在地狱里永不能翻身。我今天见到萧辄的时候甚至控制不住的在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记着又做什么?我报复了他们,逼他们至死地,难道母亲就能够活过来?不能,那不过是让我更痛苦罢了。”
“可我忘不了,那样一幕每一天都在我梦里出现,每出现一次,恨意就加重一分,我知道母亲不愿我回来这里,可这恨意却促使我两次违背了她的意愿。我今天出现那样的想法,自觉罪不可恕,想必母亲泉下有知,也是要怪我的。”
“不会。”南乔渊轻声道:“她是你母亲,只想你过得好,怎会怨你?阿蓁,你母亲再怨恨萧辄,但也决不会愿意她的女儿和父亲反目成仇,落得如今这样不死不休的境地。懂吗?”
她却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之后却再也睡不着,南乔渊陪着她,直至天蒙蒙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之后判决果然下来,谋反叛国,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旨意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要处斩的。行刑期排的很是靠后。
旨意下来没多久,牢中就传来一个消息,说是萧芣自墨蓁走后就大病一场,不过几天竟已恶化至药石罔效的地步,还求人给她递了消息,说是自知命不久矣,想见南乔慕一面。
墨蓁没有拒绝,派人去给南乔慕递了个话儿,据说第一天开始没有动静,第二天也是如此,第三天终于给她回了话儿,答应去见她一面。
她命人张罗着,将萧芣移到一个比较敞亮干净的牢房里,南乔慕去了,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南乔慕出来的时候,萧芣的死讯也传了出来。
墨蓁听到的时候,有点怅然若失。
没过两日,南承卓便被送到了她这里,南乔慕没有来,只让人带了话儿,说这是萧芣的意愿,亦是他自己的意愿。他不愿让亲子后半生都葬送在一个叫做重徵园的地方,他希望墨蓁可以好生抚养他。
墨蓁没反对,南承卓却是不愿,他死了母亲,正是伤心时候,更加不愿离开父亲,墨蓁边安抚他说:“你若是想见你父亲,空闲时候我便带你去看,可你这般哭哭闹闹的,你父亲见了也不会欢喜。”
南承卓便不再哭闹,墨蓁将他和墨小天安排在一块儿,也好做个伴。后来她将萧芣的尸首接了出来,寻了个地方给葬了,非是她所愿,而是看在南承卓的面子上。葬下的那一天,她带他去看了,南承卓跪在她母亲的坟头前,无声的流着泪。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她道:“我跟你去接母亲的时候,外婆说是你害死了我母亲,是还是不是?你不仅害死了我母亲,还想将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也给害死,是还是不是?”
墨蓁低下头看着他,目光平静,没有说话。南承卓在她这样的平静下,也呐呐的说不出话来,然后转过头,对着萧芣坟头磕了三个响头,跟着她一起走了。
她在府中连着消沉了两日,直到大表公子终于受不了这凡尘俗世,决心带着人回去,特此来向墨蓁告别,墨蓁看着他们半晌,始终没有说话。
“我不管你应还是不应,我们两个总归是要走的。”
墨大姑娘却窘着脸挣脱他的手:“我也没说要跟你一起回去。”却是挣不开,只能被他一直抓着。
墨蓁回过神来,笑道:“我也未阻拦你们两个,回去也是好的。说不定,等这桩事一了,我也要回去的。”
南乔渊目光一动,看向她,她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没有回应。大表公子对她道:“临走之前,我且有话跟你说。”
墨蓁点点头,随他一起出去了,到了园中,大表公子看着她,叹了口气,道:“阿蓁,你当初执意要回来,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当初大仇未报,心中恨意不消。这是你一桩心事,所以我未拦你,老爷子也知你心思,是以你离开之后,他也未派人来抓你。我现在且问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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