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见我了。先前我如何求见你,你都不肯应。”
墨蓁也不说那身体不适的客套话,因着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的废话。她只是道:“见了做什么,难道你也像外面那些不知事的人一样认为我会来救你吗?”
萧辄淡淡一笑:“原先是抱了这个心思的。我想着你我再如何,总归是亲生的父女,你便是再恨我,也不至于那么绝情。后来在这里待久了,很多事都想明白了,陛下看在你面子上未必要置我于死地,是你不肯放过我。”
墨蓁只是道:“何必说那亲生父女,你莫不是忘了,我已被你扫地出门,族谱除名,那时我与你便再无干系。”
萧辄道:“便是族谱除了命,总该有血缘关系在我那时也不是想逐你出府,只是你太胡闹了些,若肯乖乖放下兵权嫁人生子,我也不会那样做。你知道,芣儿嫁过去,我萧家已是站在风口浪尖,若再有一个手握兵权的你先帝也不会安心。”
“你何必同我解释这些。”墨蓁咳嗽了一声,续道:“说来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将我除了名,想必如今我也是该和你们一起待在这牢里。”
两人沉默半晌,半晌后,萧辄忍不住又开了口:“静女呢?你将她如何了?”
“怎么?”墨蓁挑眉:“你爱上她了?陛下派人抄萧家时,她便已经收拾细软逃了,如今去了哪儿,我也不知。”
“是你安排的吧。”
“是,”墨蓁坦然承认,“我送她走了。”
“去了哪里?”
墨蓁笑道:“还能往哪里去?我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个肖似我母亲的人留在世上。自然是送她回了老家。”
其实是事发之后,萧家所有人都被抓起来,她派人接她出府,给了她田庄银票,安顿好她下半辈子,她没想过要杀了她,有那样一张脸,她根本就下不去手。是她自己心不死,到那时还念着萧玦,哀求她就他一命,他未应,只说萧家人人难逃死罪,又劝她说:“他对你或许真心实意,但那真心却经不起磨难,你又何必念着他?不如远远走了,寻个良人嫁了。”
静女哭道:“他本不该死,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是不愿的”
她漠然道:“我当初救下你,你便说做牛做马便要报我恩情,我将你送进萧府,本没想过是要你去谈情说爱的。这田庄银票,你若不要,便算了。”
静女当时便道:“他既死了,我心中愧疚难安,不如先一步随他而去,也算是赎罪了。”
结果她走后没多久,就传来了静女上吊自杀的消息。她听说后,也不过是淡淡的喝了口茶,吩咐葬了了事。
“你”萧辄睁大双眼,愤怒的看着她。
墨蓁见他此状,冷冷一笑:“你倒是真将她放心里了?听说她死了,便受不住了?心里是不是很痛,像二十年前一样痛?或许我该让她死在你面前,再让你体会一番当初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静静的道:“其实我原本便是这样想的,还有什么惩罚比这更残忍的呢?就算你看上的是静女那副皮囊,但她真要死在你面前,想必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萧辄闭了下眼,不忍的别过头去。
墨蓁继续道:“我当初回来的时候便想,要让你痛苦的死去,像母亲当初一样痛苦。你对母亲的死耿耿于怀,我便要让你心爱的女人死在你面前,哪怕只是个相似的。你当初为权位弃我母亲于不顾,又将她生生逼死,我便要将你从高处推入地底,摔得粉身碎骨。你一生注重声名,我便让你行那谋逆叛国事,被万夫所指,遗臭万年。我要让你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然后慢慢的,备受煎熬的死去。而我会在旁边看着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
萧辄浑身一震。
她却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欲望,或者是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便起身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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