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带生涩,眼眶含泪,显见心绪澎湃,萧参道:“伯父乃一世英豪,寻常人又能把他怎么样?妹子不要太担心。”青蝠和红蝠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九首牧王武功高深莫测,这万里南疆都是他的统御之地,莫说他本人,就是周边寻常的一头灵兽,也绝非寻常人能对付的了的。能把牧王居身之所毁坏成这个样子,还能全身而退,只怕这个对头来势大的惊人。他们久历江湖知道若非有重大干系,只怕没人肯冒险来捋这南疆之王的胡须。只是这件事毫无头绪,无从查起。猛然见到地上一串血迹,红蝠道:“姑娘,你看这血迹?”鲜于燕看时,只见那血迹通往内室,忙顺着痕迹寻找过去,那血渍点点滴滴落在黄色地板之上,黄红相间甚是显眼,几个人穿过内室来到屋后,只见一只翠羽鹦鹉倒在草丛中,那些血渍正是它留下的。鲜于燕惊呼一声“翠儿!”。伸手抱起,只是这鸟儿早已僵毙多时,浑身僵硬,两只鲜红的圆眼兀自睁大不肯闭上。她臂弯处的冰儿,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危险,从睡梦中醒来,吐着信子不住缠绕游动。便在这时众人只觉脚下的土地一松,一颗尖尖的大头冒了出来,众人忙往后跃,地面轰隆一声坍塌了下去,露出一个长约丈许的大洞,众人这才看清,那颗黑乎乎光秃秃的大头只是一只动物的鼻头,鼻头之后短髯横生,两只拳头大的血红眼睛晶莹发亮,盗洞挖通之后,那东西也不再躲藏,嗤啦啦一阵响动,从地底钻了出来,黄灿灿的鳞甲骤然生光。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只特大号的金鳞穿山甲,头尾尖尖,中间鼓起,模样像一座金色小山。鲜于燕惊呼道:“金鳞穿甲兽!”萧参道:“怎么了。”鲜于燕道:“它是南疆穿山一族的头领,平日里胆小的很,今天怎么……”她话还没有说完,金鳞穿甲兽一声嘶吼冲了过来,几个人连忙避开,那穿甲兽却不罢休,将满是金鳞的尖尾一甩,朝着鲜于燕拦腰扫到,鲜于燕惊呼一声,萧参一惊,欲待出手相助,却见眼前白光一晃,一个巨大的身躯挡在鲜于燕身前,那身躯正是冰儿真身,它见主人危险,挣脱金符束缚,挡在鲜于燕身前。金鳞穿山兽钢铁般的尾巴砰地一声击在它的身上。冰儿被它的巨力打的吃痛,长“嘶”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直咬下去。粗长的獠牙咬在金鳞之上,传出阵阵“嗤啦”之声,声音犹如兵刃相交,这一口竟然咬它不动。不过金鳞穿甲兽显然也不好过,将钢锥似的头颅仰起,“噫噫...”嘶叫,张开利口朝着冰蛇咬了过去,冰蛇向后一闪,躲过它的一击。金鳞穿甲兽瞪着血红的眼睛,扫视几人。冰蛇却也知道这个家伙不大好惹,吐着幽蓝的信子紧紧盯住它。“冰儿,冻住它。”鲜于燕高呼道,白蛇听到主人号令,一张大口,一股寒气“嘶”的喷向金鳞穿甲兽。穿甲兽却将身体一卷往旁一滚,冰儿寒气落空。萧参见这壮如小山的东西竟然如此机敏不仅暗暗惊奇,冰儿一击不中,连施几击,金鳞穿甲兽四处躲避,只不多时,本来不大的院落,已被冰儿的寒气冻得坚硬如铁。萧参知这类猛兽,愈是陷入绝境,愈要性命相博,这厮金甲护体,冰儿的钢牙尚不能伤它半点,就只怕这几个人也不能耐它几何,一旦它穷途末路发起疯来,几个人都要跟着遭殃,刚要提醒鲜于燕命冰儿休战,给这金鳞兽王一线逃跑之路。却见金鳞穿甲兽分开巨爪挖起洞来,冰儿的寒气早已把地面冻得坚硬如铁,却禁不起这厮左右开弓,只眨眼间便逃进地下,速度之快堪比土遁神术。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只有鲜于燕习以为常,只秀眉深簇思索着一件事,爹爹向来深爱这些奇兽,而这些王兽与爹爹向来“以礼相待”,井水不犯河水,今日这最温顺的金鳞穿甲兽怎的凶性大发?想到这南疆中那几只更加厉害的兽王,心头不禁噗噗直跳,爹爹本领虽高,若是他们一齐来找爹爹为难,那可不妙的很了。
她的心思未尽,就觉脚下一软,心中陡惊,知道是那金鳞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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