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不是寻常琐事,遂都停了麻将,齐刷刷地转过身来,四双秀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管家,作洗耳恭听之势,静待下文。
赵大伢不敢怠慢,继续汇报说:“这几日,剑门街上冷不丁地来了许多不速之客,起初,我也没在意,剑门雄关天下闻名,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慕名来旅游的人总是络绎不绝,见怪不怪,但到今天,还有许多人不断涌来,这些人里,有相识的,也有不相识的,我就起了疑惑,暗地里着人打听才晓得,这些人不约而同来到剑门并不是为了观山景,而是为了给庄主祝寿。”
苏三娘闻言,吃了一惊,说道:“再过三天就是志文的生日,可是咱们并没有大摆筵席的意思,也不曾发帖子,这些人不约而同地涌上门来,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赵大伢说:“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来得这些人都是些有名的好汉,亦正亦邪,多数人素来与咱们也没有什么深交,突然之间,蜂拥而至,没准儿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是到目前为止,这些人在剑门街上,说话办事,都很规矩,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孙羽嫣说:“表面上瞧着一团和气,暗地里似乎包藏祸心,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
钱文樱抓起一张麻将,在手里把玩着,说:“不请而至,临门相向。且说说看,来得都是些什么人?”
赵大伢说:“有广元的刘一手,旺苍的侯向阳,青木川的魏一鸣,阳平关的杜维钧,汉中的范世杰,梓潼的邓思闯,江油的陶三江,苍溪的秦晓腕,朝天阁的高正榜,牛头山的小白龙,还有许多人,名头不及这些人响亮,有些咱们认识,有些却是从未谋面。”
钱文樱说:“果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给志文祝寿,端的令赵庄蓬荜生辉,势必又要成为赵庄的一段佳话。”
赵大伢闻言,不敢苟同,说:“可是,这些人龙蛇混杂,他们究竟是真心来祝寿的,亦或是别有用心,咱们谁也说不准,万一他们是打着祝寿的旗号另有所图,那可怎么办?”
钱文樱淡淡一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庄鼎盛百年,难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么。甭管是谁,只要是诚心拜访,咱们务必以礼相待,若是想兴风作浪,赵庄纵然再不济事,恐怕也不是那么便当的,任谁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赵大伢点了点头,说:“有夫人这句话,我这悬着的心就又放回肚子里了。这番来得人真不少,又是龙蛇混杂,庄主偏生不在庄子里,没有主心骨,我怕应付不好,堕了赵庄的名声,因此,想请夫人们居中指挥,我来跑腿,你们看成不成?”
钱文樱不等管家说完,便毅然喝止,说:“这决计不成,赵庄有规矩,女人不管事。我们姐妹几个敲敲边鼓是可以的,但居中指挥决计不可。你要是觉得人手不够,几位公子,你随便挑一个给你打下手吧。”
钱文樱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但管家听起来却如雷贯耳,当此之时,庄主行踪不明,而赵庄又不能长期无主,几位公子哥儿,谁能出面把这次的事情办好,谁将来便有可能承继庄主大位。在赵庄文字辈的公子中间,赵文渊最是独立特行,尤其深得老庄主青眼,是最有实力继承大位的人选,但文渊是苏三娘生的,他上面还有几个哥哥,此时当着钱文樱和孙羽嫣的面,他确实不知该如何选择,选择了这个便必然得罪了那个,选择了那个便必然得罪了这个,今后的日子势必不会好过,心中纠结,故作沉思状,半晌不发一言。
钱文琪瞧出了管家的窘迫,有心替他解围,说:“这次的事情关系着志文哥的名声,更关系着赵庄的脸面,马虎不得,必须事事得当。虎父无犬子,几位公子哥儿年齿都大了,也该担当些事情历练历练,依我看,这次就是一个机会,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文礼是老大,就让他居中协调,文义和文渊给他当助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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