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夏的好脾气在此时全部用光。她阴深深的站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梁永莹,反手就是一巴掌。
这样打似乎并不过瘾,左右又是两巴掌。
一句话没有说,先甩了几个巴掌下去。
梁永莹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你头转向,一时间忘了哭。
梁夫人看的傻了,她没有想到莨夏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怎么教训梁永莹,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目无尊长。
待梁夫人反应过来,她大叫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话像是说给莨夏听的,然而莨夏根本就听不进去。忍辱负重的时间已经过去,她以后所要做的,只有复仇。
待所有的仇恨有一个了结,做了坏事的人就地正法。她便死而无憾了。
莨夏冷冷的看着梁夫人,“怎么?现在心疼了?早怎么不教?”
梁夫人语塞,“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妹妹?”
“那有妹妹伸手打姐姐的人吗?”莨夏反问。
梁夫人支支吾吾将梁永莹拉着往外走,“回去。”
“我不!”梁永莹捂着被抽的红彤彤的脸指着莨夏道,“莨夏,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莨夏一把将她的手打开,瞪回去,“但愿你说到做到。”
说话间,老太太不乐意了,拍桌子瞪了眼,“一来就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伸出手指着梁夫人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客人来了是来挨打的吗?”
梁永莹听着这样的谴责生气至极,一个外家女儿被祖母捧在手心里已让她反感,这会儿更是恃宠生娇骑在了母亲头上,她伸出手来指着莨夏的鼻子骂道,“是她目无尊长。是她目中无人的。”
“你身为当家主母,就是这样教子女的吗?出口就是狡辩,出口便要争是非。这是梁家儿女应该有的样子吗?还不去领罚!”老太太不理会梁永莹的呱噪,叱声责备梁夫人。
梁夫人委屈的就要哭了,她也有怨言。一样都是梁家的孩子,为什么莨夏一直以来备受宠爱。
可是她并不敢发泄心中的不满,唯唯诺诺道着歉带着梁永莹离开了。
梁永莹从屋里出来依旧满肚子火气,现在她的父亲和哥哥们都在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她不能打扰。
在祖母跟前她已经百般忍耐,可还是挨了打。
她脸上火辣辣的,心中不平。见母亲心情不好便没有哭诉。终不是她的错,为何受罚的总是他们。
与母亲分开之后便直接去了被老太太下令封锁的偏院里。
小院里植物都死的差不多了,只有院外那颗合欢树郁郁葱葱。可惜就是太小了,还得二十年才能长大。
梁永莹看着这树就来气。这可是大哥专门为姌鸢种的。因她夜不能寐,种来安心。
谁知道那女人不感恩戴德,竟还一走了之了。真是趋炎附势至极。
若她不是有晋王撑腰,梁永莹想她也不会离开梁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那丫头就是攀高枝去了,因为大哥带回来一个女人她就气走了。这样的说辞梁永莹说什么都不会信。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人好像只想相信他认为的真理,却不直面问题的本质。
梁永莹踏进偏院,顺手带上大门。
秋日燥热的气息还没有褪去,整个院子显得毫无生气。
梁永莹四下看了一圈进到屋里去。
屋里陈设依旧。唯一不同的是床上的纱帐换成了若隐若现的翠烟罗,已不是原先的青纱帐了。
质地看起来更灵活c妖娆。
梁永莹进屋后,随便寻了个椅子坐下,呼哧呼哧喘着闷气。
一身影闻声从玉屏后露出身型。身姿绰约,袅袅婷婷的身影从屋里一步一扭地走出来,神情迷离勾人。
见是梁永莹,昙荨不客气地在她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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