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凝醉的到来给成墨云上了一课。
或许从最开始,莨夏并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而是奋不顾身的选择了自己。
成墨云尤觉得亏欠她太多,似乎这一生是还不完的了。还好他们之间有同命蛊相连。这事对他来说最大的安慰,也是对莨夏最大的亏欠。
成墨云一向自视清高,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掌握一切。他算准了所有事,包括郁王勾结合胡人,包括成帝的病况。
帝王之间很多事都是安排,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郁王自以为顺应天命,可以坐得王位。成墨云却不这么认为。
成墨云一直觉得皇宫是一个腌臜的地方。人世间最恶心的事都藏在那里,见不得光。表面上看见他有多么的光鲜亮丽,他的背后就有多么的见不得天日。
成墨云握紧袖中的拳头,望向空凝醉离开没有关紧的门。
那个门仿佛是他摇摆不定的心绪,去或者留之间,他只能选择一种。
思忖片刻,成墨云望向一身狼狈的荒穹,“本王决定今晚就离开。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可以去找空凝醉。”
“那人不过是个小倌儿值得信任吗?”荒穹对空凝醉抱怀疑态度。
“能把楼燕西迷得五迷三道,你说他能不能信?”成墨云起身走到门口,“记住,一定要她们安全。”
“明白。”荒穹觉得这两个字举足轻重。此时锦灏身先士卒回了长安,照料莨夏的事便押在了他的身上。
成墨云离开之后,风月楼莫名奇妙的变得萧索非常。明明是三伏天气,却如寒冬料峭。
莨夏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整个人都很萎靡,问洛水,洛水也不说。
精心调护,洛水倒肯配合。
莨夏在风月楼住了几日虽说是养伤,可天天往往外跑,也不知道一天忙些什么。
时日一长,再加上每日前线急报都是不好的消息,荒穹便在一日午后发怒了。
那时候莨夏刚进门,还没有打水洗脸他便进了屋里,气鼓鼓地道,“请脉。”
“不用了。”莨夏知道自己的状况,虽然看起来憔悴,还不至于归天。
“梁小姐,任性也要有个度。”荒穹便这样爆发了。
莨夏打眼瞧他,“你没事吧?”
“请脉。”荒穹瞪着一双眼睛看她。
莨夏蹙眉,“没病成天请什么脉?”
“梁小姐,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到晋王吗?”荒穹自知话多,便就此打住。
在场的包括洛水都惊了一下。
只听得莨夏清凉的声喉接话,“无妨,你继续说。”
荒穹诧异莨夏为什么要继续听下去了,便道,“是属下失言。”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在报复晋王。”莨夏一瞬不瞬的看着荒穹。
荒穹见逃不过去了,便道,“殿下的身世之谜本不是秘密。只是这些事虽然在宫里传了许久,但从未得到考证。人们便觉得这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了。再加上皇后的极力打压,所有的流言很快便烟消云散了。虽然是这样,却并不能消除别人的疑虑。也就是因为这些事一直在很多人心里嘀咕,包括成帝。在一次晋王殿下展露头角的时候,成帝亲自下令奖赏晋王回封地休养。这样的派遣等同于流放。”
荒穹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但是并不是说离开了长安就没有是非了。晋王殿下的痨病很多人说是累出来的。可我师父说了,没有人迫害,他才能长命百岁。很多时候不是他想惹是生非,而是逼不得已他要活着。自从三年前晋王殿下在江南遇刺,他的身边就时时处处藏着危机。”
莨夏心头一紧,一直以为是自己惹了祸害在身边,原来,他们彼此彼此,一直在漩涡的中心。
荒穹踱步到窗边继续说,“不知道成帝是不是故意的,将晋王殿下封到晋阳这个地方。前朝旧事许多都与晋阳有关。成帝似乎就是故意让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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