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虽然不上课,但舍友们都在宿舍里埋头学习,只有林维桢一人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看书。
老大哥牟叶平回头看了林维桢一眼,语气不善地问:“怎么不写作业?”
林维桢头也不抬地回道:“现在才九点半,还有一下午加一晚上,来得及写”。
牟叶平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我看咱们宿舍属你最懒,不,整个经济学系属你最懒,你去别的宿舍看看,哪有你这么悠闲的躺在床上看闲书的”。
林维桢爬起来,挥舞着手中的书,抱屈道:“牟老大,我哪有看闲书,这是历史书!”
牟叶平眼皮都不抬一下,“我们是经济系学生,看什么历史书?”
林维桢说:“政治历史经济不分家,我看历史书是为了学好经济学!”
听到林维桢的诡辩,大家都放下笔,回头看着林维桢,想听听他又有什么高论。
牟叶平冷笑道:“我只听说过政治经济不分家,从来没听过什么政治历史经济不分家”。
林维桢信口雌黄地辩解道:“政治经济不分家,这你同意是吧?那么政治历史不分家,你同不同意?”
大家想了想,都点头表示认同。
林维桢仿佛胜券在握,笑道:“既然政治等于经济,政治又等于历史,那么经济不就等于历史么,多么简单的一个等价公式。我看历史书不就是在学经济吗?”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孙再忠回过神来,较真道:“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数学问题,而是个逻辑问题,不能套用数学公式,你这样是胡搅蛮缠”。
我倒,林维桢觉得孙再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实在人,根本没听出这是个玩笑。
看着孙再忠一本正经地模样,大家顾不得找林维桢麻烦,哄然大笑起来。
孙再忠一脸委屈,转着圈问:“你们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林维桢都笑出眼泪了,拍着孙再忠的肩膀道:“不,你没说错,只是你说得太对了”。
林维桢这番拗口的话又让大家笑起来,孙再忠都要崩溃了,委屈地看着大家,“你们笑啥?我都让你们闹迷糊了”。
“行了,你们别笑了,孙再忠同志”,老大哥牟叶平抬手示意大家别闹腾了,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短头发的脑袋探了进来,眼睛滴溜溜地看了一圈,当目光停在林维桢脸上时,马上惊喜地喊道:“小林子!”
林维桢刚才也一直在打量这个短发脑袋,觉得挺眼熟的,直到来人叫出声,林维桢才认出她是谁。
“高倩!”,林维桢跳下床,来不及穿鞋就跑过去拉开房门,“你怎么来了?”
高倩笑嘻嘻地看着林维桢,傲娇地说:“你问的什么话啊,我怎么就不能来?前两天给你的农场打电话,这才知道你考上了北大,好小子,真有你的!”,说完,在林维桢胸口上捶了一拳。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之前的两根麻花辫变成了一头齐耳短发,怪不得刚才没认出来。
看着活蹦乱跳的高倩,林维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伤都好了?”
高倩这时变得羞涩起来,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轻嗯了一声,道:“撤下来后,我先是被送去省军区医院,伤势稳定了又被送回首都继续治疗,现在好多了”,说完原地转了一圈,“你看,腿一点都不瘸”。
时间过去了七八个月,但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
高倩被流弹打伤肩膀后,忍不住疼在地上乱翻滚,敌人才不管高倩是不是伤员,往她身上砸了两发迫击炮,第一发在离她5米远的一个弹坑里爆炸,弹片击中她的右胸,第二发爆炸距离更近,不过林维桢及时将高倩扑倒压在身下,林维桢的右脸被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除此之外,没伤到一根毛,而高倩的大腿外侧却又挨了一下。
林维桢想起给高倩止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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