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问:“祁呢?”
“在现场采访。”
“都没事?”
“没事。彦伯伯和彦伯母也没事。震中在汶川绵阳地带,是那儿,死了好些人。现在,那边还不断有余震。”
展研锋一时无声。
叶妮抱歉,“展大哥,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
“傻话!”展研锋记得当时情形,打断。“你还不是为了回来找我?这不是没失忆嘛,那就不重,几天就好了”
“研锋醒了!”病房里又进来了展怀西。展怀西刚才出去了会儿。他惊喜地靠近病床,看着展研锋,问展大嫂:“刚醒?”
“嗯,刚醒。”
展怀西坐病床前和展研锋说话,叶妮退出,站到病房门外去。拿出手机,滑摸,担心在灾区的祁白若。
打电话怕影响他的工作,最终,忍不住发个短信过去:展大哥醒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祁白若接着给回过来:噢,他怎么样?
还好。你不忙?
忙。
那,你忙吧。当心身体。
祁白若没再回复。
叶妮看医生过来,进展研锋的病房。收起来电话,跟着又进去。
医生检查展研锋的眼睛,将他眼部的纱布除下来,两眼球红肿的吓人。叶妮有点心悸地头扭一边去。
摘下眼部纱布来,展研锋才清叶地感觉到整个眼睛部分是完全麻木的。而且,什么也看不到。
“天亮着吧?”问完自己也觉得傻,不是天亮时,室内也肯定有灯的,觉到了两眼漆黑的状况。
大家听着,心都一沉。医生扒翻开他肿胀的眼皮,小电筒照了几照。没有任何畏光反应。
“怎么样?”展怀西询问。
医生没说,吩咐助手,“推去检查室。”
全面诊断结果出来:展研锋眼部暂时没有任何视力发生。
“还能治好吗?”展家人人急于得到这个答案,问得迫切。忘了身边还有展研锋,意识到时,又担心医生给出的答案太残酷,展研锋难承受。
医生安抚为主,“受伤了,你们也看到了,眼球肿成那样,肯定是影响视力的。看看治疗情况吧。他脑部也受伤,有可能也暂时损伤了视神经。所以,现在具体哪种问题,很难说,得等进一步治疗结果再说。不过,眼睛的问题,现在不算太大的问题,一般都是可以治的。好好休息,保持好心情,别心理负担很重!”
医生离开。
病房里,从展研锋醒来后的喜气,一下,沉闷无声。
叶妮又抚到展研锋手上,安慰,“展大哥,只是短暂的,等你身体康复出院了,眼晴自然也会好的。”
“嗯,短暂的。”展研锋向她点头,认可。
十天过去。
展研锋身体各方面基本恢复,每天换纱布时,看到眼睛肿的越来越差,只是视力,依然没有。他常坐于窗前的背影,越来越勾着段消沉。
这,一直陪在左右的叶妮当然感受得出。
叶妮站于门口,默默看他。心头,两种悲酸,一为眼前的展研锋,二为,祁白若。十天了,只有她的短信问去,祁白若才回来。来往简短,似乎都因为太忙,可叶妮却感到种疏冷。
她默默走过去,坐到他面前,轻声叫:“展大哥。”
“嗯。”展研锋回应她的态度很是积极,挺挺背,又挺上段精神。
“你累吧?上床休息下吧。”
“不累。祁应该回来了吧?”
这是这两天他第三次问到祁白若。叶妮垂了头,回,“没。”
“祁回来,你就回去吧。”
“展大哥你答应我的,你生病时让我陪嘛。现在又反悔了?不行!”叶妮噘嘴,逗他开心,口气像他是多少人排队要等着看护的宝贝。
展研锋将涩留在心里,笑下。
“张口!”叶妮说着,将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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