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权恒的神色黯然下来。
“这其实是我爸妈的床!”
对于这个答案,楼薇始料未及。
“呵呵,说是他们的也不确切,这只是他们买了第一所大房子的时候,刚刚买过去,却没有睡过的,后来再也没机会了。他们离婚之后,我妈妈心里存着执念,非得大老远的把床搬过来,又觉得她自己睡碍眼,就放在我房间了。”
看着他已经黯然下来的神色,睫毛也微垂着,楼薇不知该如何安慰,沉溺于自己感情世界的父母,或许当时都没有在意他的感受,以至于现在在心里留了这么多的创伤。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浅淡了的位置,又增添了新的,比如说,母亲对她越来越冷漠。
该说个轻松的话题,但一时又找不到,楼薇承认自己是个太闷的人。或许换了别人,她们能够讲个笑话,或者,说说外面的世界,和他同一个的,能引起他兴趣的。
但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自己不知道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和他在一起也没有问过,她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她现在只能把手贴过去,贴在他的手背上,自己的手太,不足以全部覆盖,但能感受他的手被一片冰凉,自己或许能暖一些他,哪怕只有巴掌大。
“这些我早就不想了,我妈也早有了她自己的生活,而且我现在有了你。”
不是应该被安慰吗?反过来他却安慰起自己了。
“他们在这张床上没能幸福一辈子,我们一定能。”
“呵呵呵我怎么觉得有点变态。”
权恒用食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就没有睡过,就是个象征意义。”
一个时之后。
楼薇微汗,嘟着嘴,深呼吸了一口,刚才由于压抑已经暗哑了的嗓子,才得以解放。
“我觉得这床没有咱们的好。”
权恒的汗水比她要多一些,可能就是放得开,不忍耐的缘故,让楼薇有点怨气。
“前面睡坏的那一张还是后来的?”
楼薇难得没有矫情,权恒不知道,她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看来咱们真要换房子了,就算是把床睡坏,也要咱们自己呀。”
相对于他们这里的美好,刘沁在尼德兰又等了一周的时间,也没有能见到孩子,在终于绝望之后,她没有和席加尼多打招呼,直接回了东江。
当然,等待在这一周里她也没有闲着,打听了许多在这种关系上比较有经验的律师,不同于那一年匆忙之下的那场官司,或许无论是在财力上还是其他方面都要开始准备了。
当然她从突发家庭变故那一年,就没什么好倚仗的了,去找那个图谋了自己家财的叔父,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她更加紧了自己的公司的运营,已经到了什么活都接的地步,有些员工不肯干的,她都亲力亲为,其实一向是这样的,只不过收效有限罢了。
画室里。
“你怎么不去参加蒋思凯的婚礼?”
陈家康终于阶段性的忙完了,难得和吴凝享受二人世界。
“又不是在东江,不会举行婚礼了,再者说,自从我爸妈知道了权恒不是我男朋友,对我看得越来越严了,时不时去我公寓那看一趟,真是不胜其烦,懒得听他们唠叨,那我就少动了。”
“头往左偏一点,一点点。”
吴凝配合的偏了偏头,总觉得今天他画自己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自己这个姿势太久了,骨头都僵了。
“好了吗?好累呀”
“再坚持一下,一下。”
脖子实在扭得时间有点久,她试图记住刚才的姿势,过来看一下他到底画到什么程度。
刚刚跑过来,陈家康连忙用手捂住那画。
“你让开,让我看看”
可是看到画布上刚刚起了个头儿,她就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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