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会好把盘子洗净,放到原处,接着返回飞鹰阁。她看到让自己震憾的一幕:钟离槿正躺在锦缎软榻上,ku腿向上撩起,香主正全神贯注在他腿上扎银针,每扎一下,只见钟离珣双手紧紧握成拳,由于太用力脖子上动脉血管都凸显出来,渐渐地,颈部出了不少汗水。脸上什么情况看不到,被面具遮挡,估计好不到哪去。
如此这般堪称酷刑,钟离槿一声不吭,甄会好看傻了。关羽刮骨疗伤,地下工作者面对种种惨绝人寰的折磨坚贞不屈,她异常敬佩,要有钢铁般意志,坚守信仰毫不动摇,普通人根本做不到。以前,她被就同学讥笑过,若是在旧社会,自己肯定做不了地下工作,或者很可能是软骨头。因为她从小就非常怕疼,打预防针都会精神紧张,眼泪哗哗地流,也曾因一点小伤大呼小叫,经常被弟弟们耻笑。
十二,十三
甄会好默默数着,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针扎在钟离珣身上,对疼痛深有体会的除了他,还有一人更甚于他,她脸色发白,眉头紧cu,牙关咬紧,手心都是汗,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房间里异常安静,沙漏中细沙簌簌下落,时间一点点流逝
半个时辰后,六十根针全部拔出。钟离珣已经是大汗淋漓,进来两名侍卫连人带软榻一起抬走,去其他房间沐浴更衣。
完全放松下来的甄会好腿发软,一屁.股坐地上。她若是见到钟离珣身上曾被密密麻麻扎过二百一十一针,绝对会吓得晕倒。
“你没事吧?”香主问道,见她神色异常,有些不放心。
“没、没、没事,真、真的。”甄会好小声说,她拍着iog口,安抚那颗猛烈跳动的心,长舒一口气,渐渐恢复常态。
这是毅王府,还是飞鹰阁,香主不便多说什么,收拾好物品,按惯例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便跟何德告辞。
“甄姑娘,你很紧张?”
“德叔,老板的腿只能这么治疗?多疼呀!感觉是蚀骨、锥心之痛。”
“有没扎你身,怎么不离开?”
“我担心自己毛手毛脚发出声音,倘若影响香主施针,伤害到老板,追本溯源我难辞其咎。”
“难得有这份心。好了,回兰苑吧。”
“那老板没事吧?”
“你为何好奇?”
“同处一片天地间,关心同胞,让世界充满爱,不行呀?”
“多关心自己吧,脚上穿的要换,太闹了。”
“这鞋ig好的,容易洗又耐磨,唯一缺点是走不快。话说回来,大家都知道钱不是万能,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我挣到钱才能买生活用品,再说我还欠王府好多钱呢。您讨厌这声音,没问题,我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行吧?”她说完,蹑手蹑脚,如同窃贼入室一般。出了飞鹰阁,依然是打劫一番才回兰苑,照她的话说是物尽其用,让其价值得到充分体现。
“哎,这孩子连路都不会走了,真是被她的特立独行所打败。”何德叹了口气,摇摇头。侍卫向他汇报某人的“不良行为”,大家猜想小妮子上辈子是强盗,还是目光短浅的小盗贼,随她折腾,掀不起什么风浪。
甄会好回到兰苑,把冷馒头切成长条,裹上加了盐的蛋液,再进油锅炸成金huag色,又做了一份蔬菜汤,满足自己不挑剔的胃。
没多久,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连带着兰苑屋内嘀嗒、嘀嗒。幸亏没有下大雨,要不然,住所成为水帘洞,自己无安身之所,是否要露宿街头?就算自己想出府,某人曾说过只能是魂离开,这可如何是好?形势刻不容缓,她用打劫来的斗笠和蓑衣遮雨,向何总求救。经他授意,在一名侍卫带领下,来到一处敞亮的库房,里面整齐摆放着十几根直径近一米的上好木材,还有崭新的地砖和青瓦。
她忙碌一番,凭着一股蛮力,扛着约三米长的梯子,肩膀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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