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战心必然大溃,所以他索性收缩兵线,往后方撤离,不过如此,也少不了事后因为没功劳,丢了大将军之职。这位老将军啊,这辈子的征战,算是到头了……除非……”
“除非什么?”赵括问道。
赵奢却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下去。
……
这一夜赵括留在大营,为此事而难以入眠,即为父亲的大将奇谋而赞叹,又有些可怜那上下掣肘的荣蚠,到了三更半夜,他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这一夜,他没有再梦到铁马冰河,而是梦见了真正智将该有的模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直到被黑暗中震耳欲聋的号角声鼓声吵醒……
“发生了何事!”赵括一咕噜翻起身来,第一时间摸到了自己的剑。
等他掀开毯子冲突营帐,号音已响彻清晨昏暗的天空,狂野而急促,仿佛在拼命催促。
大营的士卒听到了这催促,赵括赶往父亲大帐的途中,但见兵卒同他一样,一脸迷茫地匆匆起身,人和马在黎明前的寒气里跌跌撞撞,他们忙着系紧马车,熄灭营火,拿起武器,开始集结。
这是作战的集合号角。
等赵括找到父亲时,却见他正泰然自若地坐在大帐外,他的亲卫正在为他披挂甲胄……
“父亲,莫非是有敌来袭?”赵括匆匆问道。
赵奢面色依然如古井无波:“若我所料不差,如今荣蚠进退两难,他唯一的破局之策,便是用奇,假意全线后退,骗我进军,大军去攻城略地,我的大营必然空虚,若是能派一支奇兵突入进来,斩杀了我,或是烧了粮草,那这场仗,依然是燕军占优。”
老将军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二十年了,荣蚠,你果然还没老!”
田单也好,乐毅也好,荣蚠也好,赵奢也好。
对他们这代从战争里长大的老将而言,没有谁是心甘情愿老去,像老马一样死在枥槽里的,他们这些人,谁没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藏着一手属于自己的大将奇谋?
“那该如何是好?”这句话赵括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有问出来,从父亲的镇定里,他已经明白,父亲一定有应对之策!
他只是推开了那或许是因为紧张,将甲胄束得有些紧的亲卫,亲自跪下,为父亲扣上扣环和系带。
甲胄冷冰冰的,佩剑微沉,外面的号角依然刺耳,鼓点依然急促,却不再使赵括慌乱,而是让他血脉喷张。
他知道,他这二十年来,期待已久的一刻,终于到了。
他可以与父亲一同踏上战场,持剑站在他身前,父子二人一同迎敌!
ps:第二章在晚上,会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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