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对于东哥的信任不无关系,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万红仰同样也是个天生的演技派。
我不知道万红仰用那个看似和蔼并且人畜无害的笑容,究竟骗过多少人替他卖命,但我不得不承认,或许在万红仰的眼中,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确实就是一颗一颗冰冷的棋子,而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更是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将我们舍弃、玩弄,如今的我跟当初刚步入社会的时候比起来,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混的越来越好,我却发现这个社会跟我想象中的也存在了越来越多的偏差,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我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的认知,乃至于曾经让我深信不疑的道义、友情、忠诚、热血,开始一样一样的被推翻,那些曾经让我深信不疑的感情,似乎正在跟这个社会毫无关系,而且背道而驰。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湖中人的凶恶,与万红仰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法比起来,显得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苍白,到了这一刻,我虽然对万红仰无比反感,但是对于他说的一句话,我却深感赞同,或许江湖人士推崇的道义,忠诚,只是用来蒙骗我们这些少不更事的少年的一番谎言,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道义,也最缺乏道义。
我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很多有道义的人,三葫芦、大斌、子谦、晋鹏、阿虎、王振、张仕嘉……
我见过有道义的人,可是他们都死了,而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当中,是否还存在道义二字呢?
万红仰这一次的行为,让我在无比恶心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恐惧,可是让我更恐惧的,是万红仰说过的另外一句话,他说,能在这个社会上爬起来的人,其实都像他一样,只是别人带着面具,而他没有。
我所恐惧的,是我怕身边的每一个人揭开面具之后,都会是万红仰的样子。
……
我们一行人驱车离开万红仰的半山别墅之后,为了防止万红仰反复的手段,我并没有在沈Y停留,而是吩咐人走便道离开沈Y,随后在铁L上高速,绕路奔安壤驶去。
我们这一圈折腾下来,等上了高速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等车子上了高速以后,众人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索性商务车里面比较宽敞,糖糖他们很快就睡着了,等车子开出一百公里左右,我看着开着那个青年不断打呵欠,递过去了一支烟:“前面服务区停车,我去上个厕所,然后换我开车。”
开车的青年摇了摇头:“飞哥,我没事,能挺住。”
“没事,听我的吧。”
“哎!”
很快,这个青年就把车驶进了最近的服务区,我下车去了个厕所以后,又在服务区的超市里买了一些烟和提神用的功能饮料,重新回到了车内,拽开车门的时候,之前那个开车的青年已经换到了后面,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而张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副驾驶,看见张琳坐在这里,我笑了笑,打开一罐红牛递了过去:“距离安壤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呢,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张琳接过饮料,微微摇头,看着窗外的N四服务区:“你们今天晚上的行动,是不是出现意外了?”
“没有,挺正常的。”听完张琳的话,我把车启动,向服务区外面驶去:“怎么会这么问?”
“你这套说辞,也就只能骗骗唐佳那种心智未开的小女孩。”张琳笑了笑:“如果你们没出现意外的话,我和唐佳是不会被人掳走的,说说吧,今晚到底怎么了?”
“我被万红仰骗了。”我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张琳,既然她问了,我也就没再隐瞒:“差一点,我就把小命丢了。”
“嗯,那还真是可惜。”张琳听见这话,侧脸看着高速公路之外的无边黑暗,脸上没有表情的开口。
“行了吧,我要是死了,你不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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