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
3月14号晚上22点13分。
“咚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猛烈地响在了栗雄的耳边。
“开门!开门!你给我开门!”栗杰在外面大吵大叫因声音过大更还引起不远处停着的几辆车发出了“滴滴滴滴”的急促报警声。
栗雄翻身欲睡却烦躁得睡不着纵使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外头的声音也依旧灌耳而入嘈嘈不休如夏季的闷雷一般一声又一声轰得人心慌。
“砰砰砰砰!”
“你再不开门我就用石头砸门了啊!”栗杰粗暴地捶着门话里话外越来越像是一个下三滥了。
“别吵了!我就起来!”栗雄叹了口气对着漆黑的天花板大吼了一声。
他缓缓穿着衣艰难地爬了起来又艰难地滑坐到了轮椅上。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之后他便拿过了一叠纸稿边放着的那把水果刀然后待得将之妥善地藏进了袖管里这才转着轮圈慢慢地移了出去。
“啪嗒!”客厅灯亮了。
“嘎吱!”大门也开了。
栗雄冷冷地望了这个血缘上的兄弟至亲一眼眼神却是冷得全无温度比看陌生人还冷比看死人更冷。
他转过了轮椅栗杰便也跟着进来了。
外头没人却有很多街坊邻居掩着窗帘门缝看着。
栗杰是撑着拐杖进来的满身酒气又一瘸一拐的一条腿上还绑了厚厚的石膏和纱布怎么看怎么不正派行走的速度比栗雄也快不到哪去。
微微停顿伸头又探脑朝左右两边的屋子各瞅了一眼栗杰就立时关上了门:“你还是老样子啊!出书的事怎么样了?还是没一家出版社理你吧?”
“你腿怎么回事?”栗雄转了过来表情冷漠地打断了他的讥讽。
“还不是栗辰这个婊*子害的!”栗杰神色恨恨地笑道。
“你嘴巴放尊重点!栗辰她也是你外甥女!”栗雄顿时又嗔目扼腕攥紧了袖子怒极。
“她也好意思当我外甥女?!就因为她乱搞害得我这腿都被人打断了!”栗杰一声反嘲也是忽然就红起了眼睛指着自己的伤腿吼道。
也是腿被打断了一条谁人又能够抒怀呢?
栗雄自己也不能抒怀于是皱了皱眉头:“谁打断的?栗辰又怎么了?你说清楚!”
栗杰又是一声气哼哼的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奸诈却没说话了而是先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才道:“栗辰和她男人去哪了?你告诉我我就不拿你怎么样!”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栗雄斥道。
再见不着半点的暖意了。
凑得这么近从自己哥哥的眼睛中栗杰到现在才发现了这一点。
他登时就怔了怔然后……就冷酷地笑了起来了:“没什么。”
“就是想……”话音未落残疾了的栗杰唰的一下就是站起了身用一块湿软软的毛巾捂住了栗雄的口鼻。
“嗯……嗯……嗯……”栗雄立即就开始了挣扎想扯开栗杰的手但就是怎么也扯不开颈红筋暴亦无半分力!这里头是乙*醚医学上的全身性麻醉剂急性大量吸入不但可使人昏睡一旦量控制得不好更可窒息杀人!从他让他进来被他满身酒气迷惑的那一瞬间起就已注定了他逃不脱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哥哥!”
“绞尽脑汁写些忧国忧民的话费尽心思想提醒一下这个社会无论在经济上还是道德上少走弯路结果呢?没力量的人看见了也没用有力量的人不是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你天天想着警醒世人愤世嫉俗有用吗?你看看你如今一没钱二没名三没势驽孱得像条死狗一样的时候又有谁来可怜你啊?!”
讥哂越来越用力手劲也越来越强劲没多久栗杰便狞笑着看见自己的废物哥哥无力地垂下了手臂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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