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平复澎湃起伏百感交集的心绪。
纪京辞在谢云初的身旁坐下。
他只安静凝视着她一时间悲喜交集呼吸和情绪又是一阵急促的翻涌。
自找到云初的尸身开始纪京辞的心也跟着云初一同死了这么许多年……他再也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
撑着纪京辞活下来的是云初曾对他的期许。
可回来了为何不告诉他……
是怕他不相信吗?
看着眼前因醉酒熟睡的人纪京辞控制不住眼底热流。
他挪开视线闭了闭眼抬手按住跳得发疼的眉心。
可心血沸腾无法平静。
风过谢云初冷的缩了缩正要翻身去扯被子纪京辞的披风连带她人都从倚栏上滑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只大手便将谢云初扶住。
酒醉迷糊的谢云初艰难抬头看到纪京辞熟悉英俊的面容她一个激灵顿时酒醒惊慌失措踩住衣摆毫无察觉又踉跄跌回纪京辞怀里。
纪京辞攥住谢云初的肩膀将她扶住酸胀发红的眼仁凝视着她薄唇紧抿着。
湖对面被萧知宴攥住手腕不许他过去的萧五郎惊得睁大了眼。
六郎怎么……坐师父怀里去了?!
他怎么还不起来!
他坐在师父怀里干什么?!
师父怎么不推开六郎!
师父和六郎这是在干什么?!
萧五郎陡然想到了那个师父喜欢男子的传闻……
他立时面色惨白青锋不是说师父是对已经过世的师母情深难忘吗?
难不成……难不成师父把云初当成了师母?
可……可六郎是男子啊!
戴着半幅面具的萧知宴紧紧攥着萧五郎的手腕如刀雕斧凿的冷峻面容苍白阴沉幽森的眸子死死盯着湖心亭内的两人。
眼仁血丝清晰眼底蕴藏着风暴浑身上下都是骇人的漠然戾气。
“六郎肯定是喝醉了!”萧五郎生怕自家二哥误会“六郎是会元啊!这今日敬酒的人肯定特别多!”
今日萧五郎专程将自家二哥拉来给谢云初道贺。
想为二哥同六郎牵线搭桥。
如今二哥日渐得到父皇的看重六郎成为状元后入仕若是能相助二哥二哥必定如虎添翼。
毕竟就算不提六郎背后的陈郡谢氏与六郎在无妄山相处如此久萧五郎明白谢云初有着什么样的惊世才华。
以六郎之才若能归入二哥麾下成为二哥的谋士二哥何愁不能登上大宝?
“那个师父可能也喝多了二哥你千万别误会青锋和师兄说我们之前有师母师母后来离世了师父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师母都未曾再娶。”
萧五郎生怕自家二哥误会谢云初和纪京辞有什么师生不一伦他倒不是担心二哥会对外说什么二哥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担心二哥误会后不耻与谢云初这样悖一伦之人为伍错失谢云初这样的人才忙替二人解释。
萧知宴死死盯着湖心亭语声寒凉无温:“哦?没听说纪先生成亲了……”
“青锋说我那位师母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当年成亲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只有秀行师兄还有师父的亲眷在秀行师兄还说……师母当初是死在了无妄城所以师父后来就搬去了无妄城!就是因为忘不了我们师母!”
萧五郎急着替自家师父和谢云初解释一股脑将自己的知道全都说了出来。
“我们师父可以说是对师母一心一意此生只爱师母一人绝对不会对他人动情!对了……师父每年都会去游运河那是因在师母生前同师母约好了等师母办完事回来就带师母去游运河的。”
死在了无妄城……
办完事回来游运河……
萧知宴墨深的眸子被隐于面具之后整个人都覆上了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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