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从错愕之中回神点头应声:“回父亲是纪先生!”
谢三太太陈氏看着纪京辞简直挪不开眼:“早闻纪先生才貌双全的盛名未曾想纪先生竟然是如此……”
绝色二字被谢三太太陈氏咽了回去。
这二字用来形容男子还是失礼了些。
人群中读书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难耐激动。
“是纪先生!”
“真的是纪京辞纪先生!”
“纪先生竟然来了!”
高台之上书院的先生们也都坐不住他们站起身来看了看纪京辞又看向谢老。
虽然纪京辞年轻可文坛地位超然他们不知道应不应当先去同纪京辞见礼。
还是谢老沉得住气示意书院先生们不必着急:“莫搅扰怀之看文章。”
陆氏已紧张地用帕子按住了心口。
纪京辞在那矮小的桌案前逐字逐句看谢云初的文章与这嘈杂热闹的周遭格格不入遗世独立不染俗尘身上尽是文人雅士的矜贵气质。
谢云望仰头望着就立在他身旁的纪京辞仿若看着天上仙人笔尖墨汁嘀嗒低落白纸之上他竟迟迟未曾下笔。
这位……就是能与当世诸位鸿儒齐名的纪京辞纪先生!
他竟……如此年轻如此的英俊。
坐在最末的陈文嘉远远看着那如云端圭璋幽夜华光的男子心口一热好似自己的前程已近在咫尺。
他蘸墨提笔辞藻越发华丽旁征博引力求要让纪京辞看出他学富五车。
刚才因不想凑热闹而未曾落座做文章的读书人纷纷道后悔早知道纪先生要来他们才不管这是不是谢氏族人的比试定是要下场的啊!
同谢雯蔓立在一处今年十五的三房嫡女谢雯昭情不自禁将目光投在纪京辞的身上舍不得挪开赞道:“这世上竟真有生得如画中人一般不似凡尘之人的男子。”
谢雯蔓闻声目光从谢云初的身上挪开看了眼纪京辞低声道:“我瞧着……没有我们六郎生得可爱。”
谢雯昭回头看了谢雯蔓一眼满脸不屑:“长姐这是瞧着谁都不如你家六郎吧六郎不过一个孩子……怎么同人家纪先生比!”
“谁又不是从孩童时候过来的这纪先生小时候不见得有我们六郎这么可爱如白玉雕琢般!”谢雯蔓见谢云初将药碗递给元宝转身吩咐身边的刘妈妈将她新制的梅条给谢云初送过去让谢云初嘴里换换苦味。
谢雯昭听到这话撇了撇嘴视线又粘在了纪京辞的身上。
纪京辞看完谢云初的文章唇角笑意更深了些。
这孩子果然是绝非如众人表面上看到的这般是个玉温纯之人。
他是一块未经雕琢且内有锋芒的宝石!
见光则必耀目!
见纪京辞似已读完了谢云初的文章谢老吩咐宋先生将纪京辞请上高台之上。
宋先生自诩在云山书院诸位先生中已经算是英俊不凡的可如今与纪京辞立在一处竟也自惭形愧了。
纪京辞将谢云初的文章递于宋先生转而看向立在古槐树荫之下面带病容……看似如玉纯真的小郎君。
谢云初下意识挺直脊背只觉那双温和含笑的幽邃黑眸似要看透她的心她长揖朝纪京辞一礼。
纪京辞亦是浅浅颔首后随同宋先生一同登上古槐高台再次与谢老和诸位先生见礼。
云山书院的先生们凑在一起看谢云初的卷子。
谢老问纪京辞:“怀之观六郎文章何如?”
纪京辞接过魏管事奉上茶杯醇厚的嗓音徐徐:“笔力雄俊法足辞备字字典切其佳处更在用意深厚可配经传……”
临近坐在高台树荫之下的谢氏族人听到这般高的评价都有些坐不住了你看我我看你。
不住揣测这六郎……当真如此厉害?
今日比试众目睽睽之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