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谢家人不要脸就让我们在门口跪着呢?”苏明航心里还是有些不大乐意。
“就算是他们谢氏的人真的怒火难消让我们母子二人在门口跪了一夜那……明日早朝牛御史参奏的时候大皇子也有个口子以我母子二人在谢府门外跪了一夜为由给我们伯爵府求情了!这才是大皇子让你去负荆请罪的缘由。”
这一下陈氏的劝告苏明航算是听了进去起身同母亲长揖行礼:“儿子明白!这就去负荆请罪!母亲就别去了……”
“不我们一起去!”陈氏很是豁得出面子“既然用强硬的撼动不了谢家也争不赢那就示弱……我们伯爵府越是将自己姿态放的越低对我们伯爵府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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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被背回了谢府二郎谢云敬、三郎谢云霄、五郎谢云溪和谢氏族中的另外两个族兄弟才知道谢云初竟然已经在汴京城内大闹了一场。
几人惊骇不已原本要过来看谢云初都被谢二爷给挡了回去。
留在谢府的太医亲自给诊了脉当着谢云初的面儿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出了内室便不住对谢二爷摇头。
这位马太医还算与谢家有渊源便也没有瞒着谢二爷同谢二爷说:“六公子当初中毒坏了身体的底子实在是太孱弱了些老夫这里就算是有清余毒的药也不敢给六公子用就怕药性太猛六公子招架不住反而坏事还是先调理好六公子的身子再说吧!”
谢二爷听到这话心情十分复杂。
还没等他同太医多说两句身边的长随便进来在谢二爷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谢二爷脸色一边思索了片刻欲言又止看着谢云初最终只是嘱咐谢云初好生歇着便离开了谢云初下榻的院子。
谢云初见谢二爷步履匆匆接过元宝奉上的汤药低声说:“你去同魏管事打听打听看是不是苏家又出了幺蛾子。”
元宝应声称是盯着谢云初将汤药都喝完了这才端着碗退出去。
很快元宝便气喘吁吁回来了。
他关上房门绕屏风刚进来……坐在临床软榻上的谢云初便将一盏茶递给他。
元宝抱着茶杯在柏木踏脚上坐下咕嘟咕嘟喝完用袖子抹了下嘴仰头同谢云初道:“这苏家的伯爵夫人和苏明航两个人背着荆条在大爷家们外负荆请罪说是要是谢家不肯谅解便跪在门外不起来还说已经写好和离书还是抬着双倍赔偿大姑娘嫁妆的物什儿来的!”
“我还去瞧了眼……都不知道有多少抬东西排成两列积恩巷都容不下动静闹得很大了!可气的是……老太爷竟然让大爷亲自去将两人给请进来了!”
谢云初一怔虽然错愕却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伯爵夫人这是眼见永宁伯爵府站不到便宜便做出卑微求和的姿态以弱凌强。
她算准了祖父惯来看重名声以温厚仁善之名立世是断断不会让他们母子俩跪在谢府门口不闻不问。
即便是谢家被欺负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明日早朝之上少不得有人会说谢家得理不饶人……
猖狂的让身负品阶的伯爵夫人和朝廷官员跪于谢府门前不闻不问。
若是谢云初没有猜错……
祖父定然会嘱咐大伯和父亲拿了和离书便放过永宁伯爵府。
他们苏家赔偿的嫁妆不要只要拿回长姐剩下没有被作践完的嫁妆两家一别两宽。
如此得理饶人才更显得谢家气度大。
毕竟这事情已经在汴京城闹得人尽皆知了大伯也在众人面前对皇帝表过忠心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其实谢云初心底是很佩服这位伯爵夫人陈氏的。
这位伯爵夫人真是个不愿意服输的人一计不行就用另一计!
强的不行……便用弱的拿得起架子也舍得下脸面只要自己能得实惠。
长姐在这样的婆母手里日子过的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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