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着就是。”
*
住院部三楼的单人间。
天黑的时候墨倾来了一趟医院探望井宿。她没有看病人的自觉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
她敲了敲门得到宋一源一句“谁呀进来”之后把门锁拧开。
单人间并不宽敞井宿躺在床上醒着抬眼望着天花板颇有一种生无可恋的味道。宋一源搬着凳子坐在一旁翘着腿正在玩手游。
哦他是戴着耳机的。
门被推开后井宿和宋一源都看了过来。
“来了……”宋一源跟她打招呼又觑了眼她的手难免咂舌“你还真是什么都没带啊。”
“没那习惯。”墨倾说得坦坦荡荡。
宋一源:“……”行吧反正不指望她。
墨倾问:“有什么动静吗?”
她指的是温迎雪那边。
“没有。”宋一源摇了摇头“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今天上午她还特地过来看了看井宿的情况只谈伤势没有别的。”
温迎雪这人城府有多少墨倾窥知一二能这样也不算意外。
她又问:“多久可以出院?”
“期末考试前吧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宋一源瞥了眼墨倾又瞥了眼井宿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反正一个都别想逃过考试。”
墨倾不知道宋一源有什么好嘚瑟的。
毕竟宋一源虽然不用考试但天天被朋友出卖呀。
在认识霍斯和宋一源之前墨倾还没见过几个卖朋友可以卖得如此理所当然的。
“宋老师。”井宿忽然出声偏了偏头抬眼看着坐一旁、寸步不离的宋一源。
宋一源问:“怎么了?”
井宿说:“你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算你懂事。”宋一源活动了下肩膀站起身把手机往兜里一扔“你们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
因为墨倾的叮嘱以及她昨晚做的事宋一源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对井宿可谓是“永远在视野范围内”的呵护。
就连井宿上个厕所他都要把门打开。
得亏他们都是男的不然很容易演绎成一个变态。
井宿不自在得紧。
宋一源也觉得窒息。
墨倾想了想说:“煎饼果子。”
“行。”宋一源忙点头一扭头看向井宿刚想问又抢在井宿前头说话了“你就喝粥吧需要忌口。”
井宿:“……”
你一开始别问啊!
浪费心情。
虽然宋一源和宋江河是亲兄弟但井宿打心底觉得宋一源和宋江河差远了。
宋一源终于有机会出去放风心情好得很走出去的时候若不是在乎形象肯定会哼个小曲什么的。
没一会儿病房里只剩墨倾和井宿二人。
没有宋一源这个活跃氛围的室内顿时陷入安静连走廊的脚步声、窗外的说话声都显得那般响亮清晰。
半晌后墨倾走到床边用脚将挨得床太近的椅子往外勾了勾施施然落了座。
井宿看着她等她先开口。
——直觉告诉他墨倾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三秒后他宁愿自己失聪。
墨倾倒也直接没一点犹豫淡定开口:“我把药方毁了。”
“什么?”
井宿大惊失色震惊之下忘了自己受着伤腹部还被捅了一刀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就跟诈尸似的吓人得紧。
然而下一刻腹部伤口被扯了扯疼痛感袭来他又被痛得躺倒回去。
他蜷缩在床上倒吸了几口凉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墨倾就这么看着他折腾一点都没有医者的慈悲心肠连一句假惺惺的“你没事吧”都不稀罕说。
井宿眼睛睁得很大眸子亮亮的盛满了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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