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呼延烽堂问了一声言辞平淡只是难掩背后那抹旁人难以感同身受的压抑和激动。
纵然是死士却同样也是人十年光景在这种境地之下没有变疯已经难得可贵只不过疯与不疯或许就是一线之隔。
“好了。”李落笃定的回了一句。
呼延烽堂闷哼一声吐了几口说不上滋味的浊气抬头看着洞顶良久没有声息只是身侧的两只手都已紧握成拳。
这些欣喜之意就像是冥河河底的地火深沉暴怒但却小心翼翼仿佛稍稍有一丝外力碰触就会爆发出来不过此刻却仍旧平静着压抑着不为其他平静和压抑便来自寒玉地髓下的那个人影。
几乎所有的人都曾极快的看了胡和鲁一眼随即避开目光悄悄的收敛起了心中诸般念头。
“等等。”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分怀疑和几分不明所以的嘲讽缓缓问道“这是解药?”
说话的正是胡勒根只见这个枯瘦老者眼中的鬼火又跳跃了起来一扫之前的疲态有些残忍扭曲的快意。
李落看了胡勒根一眼平声说道:“不错。”
胡勒根咧了咧干瘪仿佛破布一般的嘴怪声问道:“你确定?”
不等李落回言呼延烽堂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阿巴解药有什么不对么?”
胡勒根桀桀怪笑一声道:“不对?岂止是不对就怕这解药吃下去没等解了你们身上的毒就能先要了你们的命。”
“什么!?”呼延烽堂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盯着李落若是眼睛里能射出刀剑李落此刻身上定能多出两个血洞。
胡勒根阴恻恻说道:“这不是解药而是要人命的毒药!”
洞中诸人勃然色变呼延烽堂厉啸一声喝道:“你果然是他的人!”
话音刚落洞中便有几人从侧旁围了过来遥遥将李落困在中间不能刻意察觉洞中诸人身上的杀气只看那些四下躲避的白色寒气便知道此刻洞中一触即发的杀机。
寒气四散只是杀招却并没有显露出来缘由便是寒玉地髓下的那个人仿佛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没有说话只是睁开了微闭的双眼平静的看着李落。
石窟中游荡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几近癫狂如果所谓解药只是毒药不单是解毒无望只怕这处藏身之地也已经被草海苍狼的仇家察觉到时候毒解与不解多半已经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了。
真正能平静下来的除了胡和鲁也就只剩下李落了。
“少侠可有话说?”过了许久胡和鲁长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呼延烽堂微一错愕似乎这一声长叹比眼前发生的事还要让呼延烽堂吃惊记忆中怕是从来也没听到胡和鲁有过这样的一声叹息。
李落面不改色并不曾将身外剑拔弩张的一众草海高手放在心上而是看着胡和鲁展颜一笑道:“这的确是毒药。”
呼延烽堂一愣与壤驷丹面面相觑李落似乎不该这么容易就说了实话李落这般磊落就连胡勒根也有些诧异原本还打算和李落对质一番没想到白费了心思李落竟然直言应了下来。胡勒根眼中的鬼火一闪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一时语塞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哦毒药?这是杀人的毒药?”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毒药有时候能杀人有时候也能救人。”
胡和鲁难得的笑了笑淡然说道:“这么说你调制的是救人的毒药?”
李落一指地上的器皿道:“这里有两种毒药一种是救人的毒药一种是杀人的毒药。”
“少侠救的是谁?杀的又是谁?”
“救的是我自然就要先解丹顶红鹤之毒至于杀人的毒药那便要看前辈的意思了。”
胡和鲁走了过来走的很轻好像很是不愿扰了洞中寒气的宁静走的闲庭信步呼延烽堂几人却齐齐让了开来没有一个人敢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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