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犯是从这里逃脱的?”
内卫机宜使丘神绩带领手下将案发地点团团围住看着院前随风轻轻晃动的精致灯笼脑海中浮现出不太美好的回忆:“又是都知娘子的院落……啧……”
丘神绩想到的显然是长安时他初入仕被武敏之府上恶奴抢劫的经历。
也正是从那件事后他正式成为邪恶克星, 长安城内的豪门恶奴至今都不敢从他面前经过听到名字都要两股战战。
不过丘神绩并不知道这座都知院子不久前也爆发过案件正是颜娘子所住郑仁通之子郑辉险些被毒杀的地方。
如今颜娘子已经赎身被郑辉纳为妾室一起去了江南这个地处隐蔽, 环境优雅的院落却没有空下来被假母张罗着住进了另一位都知娘子。
勃伦赞刃今日和两位武氏子弟来此处学习诗词陶冶情操。
行了几圈酒令下来都知娘子已经被折腾得血压飙升。
一向八面玲珑的她从未见过如此蠢笨又好卖弄之辈都不知道怎么圆场了。
但不管怎样看在金子的面子上她还是施展浑身解数, 把场面应付过去并成功把武氏子灌醉, 本来也看不上勃伦赞刃这位蕃人但比较一下还是忍了决定与这位品鉴辞章妙曲。
而一段时间后, 武氏子被灌下醒酒汤悠悠转醒, 才发现假母在面前露出和煦的笑容:“两位武郎君请将席钱结一下。”
武承业迷迷糊糊却还记得让武氏富裕起来的好朋友:“去找噶五郎要都是他付账……”
假母笑容变得假了起来:“那位噶尔郎君弄晕了我家娘子似是从后院翻墙离去敢问两位郎君这到底是何意?我家娘子若有个好歹我们是得报官的!”
另一位武元宗不耐烦了:“我们是太后的侄子嫖你一个妓子你敢报官?什么席钱什么弄晕我们统统不知三哥我们走!”
假母的脸色彻底沉下稍稍迟疑后还是使了个凌厉的眼神。
几个健仆出面将出口堵住。
武承业和武元宗神情变了, 看着那些身材壮硕的仆从露出慌乱:“你们要做什么!我们可姓武!”
这份色厉内茬让假母定下心来冷冷地道:“两位武郎君莫要开玩笑, 我们操持的虽是贱业但也受县衙所护去请衙役来!”
都知娘子由于整日接触爱学习的官员消息是最为灵通的武氏子弟如今的地位只能骗骗不知内情的外人假母很清楚他们在朝中的地位极低。
当然正常情况下外戚地位再低也不是她们这些贱籍能够忤逆的但她隐隐觉得那位吐蕃人弄晕都知娘子突然消失不见此事有些不对劲还是报官为好可不能再像上次的毒杀案差点被牵连入狱。
假母的这個决定很明智而武承业和武元宗眼见不放人呼喝仆从强冲双方推推搡搡闹了起来。
眼见着就是闯不出去武承业急中生智一嗓子把事情闹大了:“那吐蕃人是敌国的贼子肯定是逃回国了你们去抓他放我们走!放我们走!”
于是乎。
巡逻的武侯来了赶忙上报县衙。
县衙来人立刻上报刑部和大理寺。
刑部和大理寺第一时间转交给了内卫。
内卫赶到确定在武氏子弟的“掩护”下吐蕃重犯勃伦赞刃遁逃。
此时丘神绩看着立于墙边的二武仅仅扫了几眼就知道根本不需要去内狱审问直接据马问话:“说吧你们与勃伦赞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武承业和武元宗被他的眼神一盯浑身就止不住地发寒哆哆嗦嗦地道:“我等不知他就是逃了与我等何干?”
丘神绩淡然地道:“本官只讲一遍绝不重复你们听好了!”
“勃伦赞刃是吐蕃败将得陛下圣恩才有今日的舞者风光他爱惜性命绝不会贸然逃脱。”
“正如昔日突厥颉利可汗被活捉到长安太宗宽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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