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岑你躲到后面去,别怕我会保护好你。”
温岑面露厌恶之色,冷冷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差点都被他伤到了。”
“是我不好,阿岑你别生气。”
朱光握着剑紧张地盯着眼前的战局,手心发汗,作为一同长大的伙伴,他对裴济既敬重,又有种骨子里的恐惧。
他曾亲眼见过,裴济徒手杀掉一只凶猛地老虎,此后大半个月,梦里都是裴济满脸鲜血,用那双像野兽一样的绿眼睛看着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自己撕碎。
若不是阿岑建议,自己这辈子也不会生出杀了他的念头。
望着花厅里陷入疯狂,拿着大刀到处砍人的男人,朱
光冷汗直冒,却还是坚定不移地护在温岑面前。
好在兴许是药效起了,裴济的动作越发迟钝,最后踉跄几步,一下子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裴济,想不到你也有今日。”温岑大笑出声,“我温岑对你真心一片,你却从未正眼瞧过我,甚至为了颜萱还想杀我,可惜今天还是败在我面前。”
“你若是跪下求我,我便放颜萱一条生路,你看如何?”
这个长得高大凶猛的汉子盯着她,粗粝沙哑的声音,像是多日滴水未进,“你说话算数。”
温岑不怀好意的笑道:“当然。”
裴济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大刀一松,动作缓慢地跪下,膝盖与地面相碰,发出沉闷地声响。
“堂堂中天王,为了一个女人下跪。”温岑眼里没有半点温度,昔日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起义军首领,如今像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她心中的不甘却大于快慰。
她挥手让护卫上前将人抓住,自地上捡起一把剑,拖着长裙慢慢走近,“我来送你一程。”
举起长剑指着面前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男人,剑身反射着寒芒。
就在此时,一道破空声响起,自门口的方向射来一只箭,直直地扎进温岑白皙纤细地皓腕中。
温岑尖叫一声,手中长剑落地。
“阿岑!”朱光立即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抬头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俊美地男人慢悠悠地走进来,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看着自己的眼神冷漠地像在看死人。
“你是何人?”
不知怎地,朱光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觉得眼前的男人比裴济更为可怕。
姜沉羽看了他一眼,“赵衡。”
对于将死之人,他一向宽容。
“你不是裴济的人。”朱光没听过赵衡这个名字,也从未在起义军里见过,
姜沉羽笑了一下,没有废话,手中长剑挥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手起刀落,眨眼间地上便多了几具尸体。
随后冲进来一群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与花厅里的护卫缠斗在一起。
朱光心猛地一沉,难怪此人能够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进来,看来他的人已经没了,早知不该将人都派去清缴裴济的亲信。
不过没关系,只要撑一刻钟,那些派出去的人就会回来支援自己。
他护着温岑,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
姜沉羽眉头一皱,抬手从袖口里射出一支短箭,向温岑后背而去。
朱光汗毛猛地竖起,下意识将温岑搂进怀里,短箭没入他的左肩,替温岑挡住了这一箭,然后踉跄往后院跑去。
待姜沉羽解决掉拦住自己的护卫追上去,后院已经无人,只有条延伸至后院枯井的血迹。
“带人去追。”看了眼地上的裴济,姜沉羽面无表情地自衣角撕下一块布条,缠住自己受伤的左臂。
而他的腹部,还在往外流血,只是被黑色衣袍遮住,所以并不明显。
徐缺应下,捂着肩上的伤说:“属下帮公子将身上的伤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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