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身新衣都没有,怎么在同窗面前抬得起头?”
锦娘愣了一下,与姜闻音对视一眼。
很快,隔壁又传来一个妇人的低语声:“夫君,家中实在无余钱了,上月你不是已经做了身新衣吗?”
男人语气不耐烦,“上月的衣服被墨弄脏了,你让我怎么穿得出去。”
妇人为难道:“可我才交了这月房租,家里实在没钱,不如等我明日多洗点衣服,扯匹布回来给夫君做一身新衣。”
男人语气勉强道:“别耽搁了我的文会。”
妇人连连应到:“不会忘的,夫君放心。”
锦娘凑过来,小声道:“隔壁那位娘子,我昨日出门才见过她,自己身上穿的还是单衣,手上全是冻疮,她这位夫君可一点也不体谅她。”
姜闻音皱皱眉,还没说话,又听到隔壁传来几声狗叫,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它今天没去隔壁讨食吧,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们是耕读世家,最好离那种女子远一些。”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一样。
“没有,阿宝今天一直在家。”妇人说。
锦娘恍然大悟,一脸气愤道:“我说小狗这两天怎么不来咱们这了,原来是他们不让!”
姜闻音也不高兴,男人语气极为不屑,好像她们姐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锦娘生气道:“他们真讨厌,居然说小姜姑娘你的坏话!”
姜闻音看了眼旁边的院墙,拉住她的手道:“别生气,我有办法治他。”
锦娘表情好奇,“您有什么办法?”
姜闻音挑了挑眉,“你寒月姐姐昨日是不
是买了些排骨回来,你去让她放锅里小火熬着,咱们明早起来喝,馋馋隔壁那位清高的读书人。”
背后说人坏话,那晚上就别想睡了。
锦娘顿时懂了,露出了个坏笑,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核,兴冲冲地去了厨房。
姜闻音挑了挑眉,转身问道:“姐姐,你好了吗?”
屋里很安静,片刻过后,才传来姜沉羽清冷的声音,“好了。”
姜闻音:“那我进来了哦?”
姜沉羽低声应道:“嗯。”
姜闻音推门进去,站在净室门口,发现姜沉羽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滚落,两侧的碎发黏在脸上,烛光昏暗,影影绰绰地露出一双沉静的眸子。
走到他身边,姜闻音叹气道:“我要帮姐姐,姐姐却不肯,看把你疼成什么样了。”
姜沉羽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望着他的眼神,姜闻音也数落不下去了,认命地俯身把人抱起来,出了净房,将他放到床上。
“姐姐晚上就在我床上睡吧。”她说。
姜沉羽看向她,嗯了一声。
姜闻音拿了张帕子,将他额角的汗擦干净,然后坐到窗下的软榻上,解开头上的棉布,继续擦头发。
在外面站了会儿,她的头发都快结冰了,好在美人姐姐速度快,不然她明日又要染上风寒。
擦完头发,她就吹灭灯,上床睡觉了。
夜里寒风呼啸,但姜闻音的房间却温暖如春,姐妹俩一起睡,被窝里暖和极了。
隔壁何家,何巍看完书后,钻进了冰冷的被窝,刚闭上眼,有了些许困意,这时却突然飘来了一股浓郁的肉香。
他那晚上只喝了一碗红薯粥的肚子,瞬间咕咕叫了起来,嘴里也分泌出了口水。
谁家这么晚了不睡觉,晚上煮肉吃,真是缺德,何巍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开始默背《孟子》。
但那股肉香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他背了没几句,肚子里又闹起了空城计,嘴里口水泛滥,不由心烦意乱,又翻了个身。
他这般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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