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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卖羊肉,而且是正宗吃牧草的羊
能不香吗
不过,这香和不香却是因人而异了,有人就觉得这味儿膻得受不了,比如眼下这位
贺君与。
贺君与身上穿着件律所统一的衬衣,深蓝裤子,腰背笔挺,端坐在车里。这么热的天气,他身上的衬衫恁是和他这人一样,挺括笔直,一丝不苟,非但一根褶皱也没有,连袖口和衣领都扣得整整齐齐。
此刻,他冷眼看着驾驶室的黄大显拽着方向盘扭过来扭过去,折腾出满头大汗都快把方向盘给掰下来了,也没能把车开进胡同,牙龈都要咬碎了。
“到底行不行”他耐着性子,维持着最后的云淡风轻。
“行啊怎么不行”黄大显也很郁闷啊这家铜锅店生意怎么这么好这排队的人都快把胡同口堵满了,还全挤在大槐树底下等位,不管他怎么按喇叭都没人给他让路。也是,这么大热的天,大中午的,谁愿意站太阳底下去可这么大热的天儿,你们来凑什么热闹吃什么铜锅羊肉啊
黄大显腹诽着,打开车窗,对着人群喊,“哎,拜托让让啊各位”
一股热浪混着羊肉的味道涌进车里,贺君与皱紧了眉头,憋住气,对是否要在这里居住下来产生了怀疑。
人群并没有响应黄大显的呼喝,反而有人朝他起哄,“凭什么让你这是走车的道儿吗”
“就是开大奔了不起啊”
“不是”黄大显就想要辩上一辩了。谁也没说开大奔了不起啊谁说这不能走车了胡同里不还歪停着辆车吗
“下车吧”贺君与眉头紧皱。
“不是,哥,我只”
“你要敢跟他们多辩一个字你,就滚回你自己家去”贺君与打开车门,大步流星走进盛夏的热浪里,直到估摸着走出了羊肉味的势力范围,才缓缓放松了呼吸。
黄大显停好车赶上来,脑门上的汗瀑布一样,“你走那么快干嘛热死我了。”
吉祥胡同是老城区一条普普通通的胡同,跟它周围所有普普通通的胡同一样,老c旧c窄,还有点乱。
沐浴数百年风雨,避免不了的沧桑斑驳。
不是商业区,没有整齐划一的修葺,旧门旧窗c老墙灰瓦,各家按各家喜好添漆加泥,给外墙打上风格不一的“补丁”,有些人家还按自家需求再添个棚加个盖什么的,就更显拥挤了。
倒是有着别样的市井烟火气。
现在的人反而喜欢寻访这样的地方。
于是小胡同里渐渐也有了惊喜,比如,深藏在胡同里需要七拐八拐迷路好几遭才能找到的咖啡店c某个御厨第多少代传人开在胡同深处的官府菜馆,都成了有名的打卡地。
吉祥胡同就不一样了,人家也有网红店,但人家的网红店不难找,就在胡同口呢那棵大槐树底下的小门脸儿,挂了“吉祥铜锅”招牌的就是,人家卖的是羊肉锅子。
生意好得很店铺也好找。就算门脸儿小,不留神找不到招牌,闻着味儿也能找来。
只卖羊肉,而且是正宗吃牧草的羊
能不香吗
不过,这香和不香却是因人而异了,有人就觉得这味儿膻得受不了,比如眼下这位
贺君与。
贺君与身上穿着件律所统一的衬衣,深蓝裤子,腰背笔挺,端坐在车里。这么热的天气,他身上的衬衫恁是和他这人一样,挺括笔直,一丝不苟,非但一根褶皱也没有,连袖口和衣领都扣得整整齐齐。
此刻,他冷眼看着驾驶室的黄大显拽着方向盘扭过来扭过去,折腾出满头大汗都快把方向盘给掰下来了,也没能把车开进胡同,牙龈都要咬碎了。
“到底行不行”他耐着性子,维持着最后的云淡风轻。
“行啊怎么不行”黄大显也很郁闷啊这家铜锅店生意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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