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都不管自己的地盘上的场面秩序,沈娴就更不用管了。
她偶尔还要帮衬几句,再煽风点火几句,甚至还拿筷子敲杯碟,节奏带得非常好,以至于双方骂得难舍难休。
穆王频频扶额,表示有点头痛,不得不小声对苏折道:“瑞王,我看还是早点带楚君回去休息吧”
苏折饮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她高兴。”
得,媳妇儿高兴他纵着,旁人劝有用吗
虽然沈娴在里面瞎搅和,两国朝臣也颇没下限,但还不至于脑子不清醒地殃及到沈娴连她一块儿骂。
朝臣们互骂是处在一个平等地位上的,要是连累到了楚君,那就是折辱国体,事情可就严重了。
何况有瑞王坐在楚君身边,北夏朝臣敢开口骂瑞王的女人吗
瑞王是北夏的瑞王,可是他们北夏皇心心念念的皇子。
所以沈娴就很乐在其中。
直到双方骂不过瘾,局面越来越失控,然后双方就开始互扔鞋板了。
沈娴抽抽眼角,连忙喝止楚臣道:“说归说,动手动脚的作甚
把鞋给朕放下”
当时拽着鞋板正准备丢过去的楚臣颇为委屈,道:“是他们先扔的。”
穆王也见快过火了,北夏皇不在,只好他出来主持大局,比之前的好言相劝更肃穆威严几分,相当能镇得住场。
穆王这人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可他一正儿八经起来,这事儿就显得很严肃了。
穆王道:“楚使远道而来,我北夏设宴替楚君接风洗尘,本是两国友好c欢聚一堂,便是有言语交涉也应适可而止,而今竟当众扔起了鞋,实在有失体统,传出去让人笑话我北夏的待客之道”
北夏朝臣们都清醒了两分,连忙惺惺作态地朝楚臣们赔了两句不是,楚臣也违心地回应了两句。
沈娴道:“穆王莫要动气,都是性情中人,难免的。”
穆王道:“失礼了,只愿楚君莫动气就好。”
而后这晚宴就将近尾声,稀稀拉拉地结束了。
北夏朝臣们为表诚意,还主动提出送楚臣们回使馆,当然被楚臣拒绝了。
真要让他们送,谁知道半路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所以最后就各回各家了。
彼时北夏皇正在批阅折子,宫人前来禀报晚宴结束了,群臣们都散去了。
但这吵吵闹闹的过程,宫人思虑再三,想着已经过去了还是不要说出来惹北夏皇不高兴了吧,何况皇上也没问啊。
北夏皇挥挥手,让宫人退下,随后他想了想,又抬头问:“瑞王回去了么”
宫人答道:“奴才来的时候,瑞王殿下还没离殿呢。”
贴身太监便道:“宴会大殿离这边也不远,皇上要是想见,可要奴才去宣瑞王殿下和皇孙殿下过来觐见”
贴身太监怎会不知,北夏皇这是心里时时想着瑞王和皇孙呢。
北夏皇道:“这么晚了见什么见,大的要养身体,小的要长身体,就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宫人便恭敬地退下去了。
贴身太监道:“夜深了,皇上也应保重龙体才是。”
沈娴和苏折落在了后面,等大臣们都散得差不多了,两人才不慌不忙地从殿上出来,在殿外等候苏羡从偏殿出来。
穆王也在等他女儿。
好一会儿,昭阳才慢吞吞地和苏羡从偏殿出。
苏羡神情淡然,昭阳看似酒也半醉半醒了,虽说她脚步还有些虚浮,但至少走路不打跄了。
昭阳揉揉眼睛,一脸惺忪,问:“晚宴都结束了吗”
沈娴道:“我看你也醒得差不多了,跟你爹回去休息吧。”
昭阳还有些茫然:“这就要回了呀
可是我还有好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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