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又递还给了贺悠,道:“你便按她的吩咐安排下去吧。”
贺悠躬身点头。
苏折又转身离开,贺悠在身后道:“昨夜臣问过女君去哪里,女君没说。身边带了大内统领,应是没问题。”
苏折看了她写的折子c部署的政事,加上游走了一整个晚上,足以让他变得冷静一些。
他脚下未停,道:“她知道我会来找你,又岂会告诉你。”
她连阿羡都没说,对其他人就更加不会说了。
时值傍晚,天边的斜阳将落未落。
余晖像笼罩下来的一层金色薄雾,弥漫在这山间。
通往山上的长阶上,行走着一人,衣角翩翩,两袖清风。
他看似走得不疾不徐,却晃眼间已往前移动了一大截。
还没走到头,忽闻山上一阵梵音响起,远道而来,悠悠旷古。
那浑厚的钟声似能荡涤人心里的一切浮气,渐渐变得宁静。
苏折在阶上驻足,抬头望去。他迎风的袖摆忽而也停了下来,变得分外安静。
待那钟声绵延渐远,他又举步继续往前走。
山门前,有小沙弥正拿着扫帚清扫着门前枯黄的落叶。那高高的门匾上正中写着“护国寺”三个字。
彼时,沈娴听僧人做完晚课,从佛堂里出来,在菩提树下邀寺里高僧静坐。
摆上一张棋盘,一壶清茶,聊度时光。
佛堂正对着的院里的这棵菩提树,是棵千年古树,枝繁叶茂,怕是根须早已渗透了整座山头和寺庙。
眼下它正值新旧叶子更替时节,风一吹,就能落下好些来。
故而沈娴一边与僧人对弈,一边时不时抬手轻捡落叶。
僧人道:“女君所治理的大楚天下太平c海晏河清,何以忧虑至此”
贺悠袖中揣着几本折子,也不能瞒他,便如实道来:“女君自今日起因身体不适需得休假调养半月,昨日也是为了这事,招臣正是安排后续的事情。”
苏折神情不定,贺悠又道:“因为是昨晚下的决定,也没来得及通知文武百官,所以这会儿臣得上朝,宣布休朝。
“女君大概也真是身体不适了,怕文武百官不信,连太医的诊断病书都交给臣了。”
苏折朝他伸手:“给我。”
贺悠便从袖中几本折子里找到那张压在里面的诊断书,双手递给了苏折。
苏折打开来看,不知是不是一夜没合眼的缘故,他眼睑有些赤红,很快就一眼扫完。
确是太医院开具的诊断书,道明她精力交粹c忧思过度,导致身体虚耗过大,加上休息不足,伴有头痛体乏的症状。
如不引起重视,久而久之,则会积劳成疾。太医建议她应该休养调理些日子为妥。
苏折沉声问:“其他折子写的什么”
贺悠道:“她不在的时候朝中事务的部署安排。”
说着也一并交给苏折过目。
苏折一本本翻来看过,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还真是得了他的真传。
朝中各部的工作她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连他都挑不出丝毫差错。
当年他也干过这样的事,知道那时他将陪不了她多久时间,所以不得不做足备。
那时他离开得久,要安排的事情有很多,故花了一些时间。而今她离开得大抵不会很久,所以昨天入夜前短短一两个时辰就能全部布置周全。
苏折捏着折子,指节发白,最终还是又递还给了贺悠,道:“你便按她的吩咐安排下去吧。”
贺悠躬身点头。
苏折又转身离开,贺悠在身后道:“昨夜臣问过女君去哪里,女君没说。身边带了大内统领,应是没问题。”
苏折看了她写的折子c部署的政事,加上游走了一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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