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茯苓连她最宝贝的药箱都没要了,低着头匆匆忙忙从夜徇的寝宫里跑出去。
等夜徇冷静下来,看着贵妃榻上的落红,才有些后知后觉,他要了那个丫头的身子。
丫头虽然对他毛手毛脚了一些,可是一直坚持地给他治病,到头来他竟将她弄哭了。她哭着喊着求饶c让他轻点时,他也没停下欺负她。
夜徇心头突突跳,那种心悸到有些慌乱的感觉涌上了头,他手指曲成拳头,用力敲打了几下自己的额头。
他发现自己倒不是后悔要了她的身子,而是有些后悔将她弄疼弄哭。
后来夜徇再也没见过茯苓在宫里出入了。她的药箱倒是一直留在他寝宫里,他一得空就会打开来看,看看她在药箱里都放了些什么。
过了一些时日,夜徇以为双方都应该已经冷静了,他原想把药箱送去太医院还给茯苓,却被告知茯苓已经离开了太医院。她辞了太医一职,往后不会再在宫里做太医了。
夜徇皱了一下眉。
若不是沈娴主动登门他齐乐宫,他几乎都要忘了,他已经很久都没再想起她来。他的大部分思绪,都拿去想茯苓的事去了。
夜徇自己也很诧异,以前自己魂牵梦萦想要得到的人,如今不过短短数月过去,再面对她时,已经趋于平静。
可能是因为得不到这个女人,他的潜意识里早已经死心。又可能是因为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给他的生活里搅动了波澜c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沈娴面色很不好看,揪着夜徇的衣襟,道:“你对茯苓做了什么”
夜徇斜看着她,没心没肺道:“我是男人,怎么,你不让我得到你,那我找个小太医舒缓一下也不行”
沈娴一拳揍在他脸上,他踉跄几步,又被她逮回来,道:“你想要女人,朕可以给你安排女人,但你动茯苓做什么因为她单纯好下手还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医”
沈娴又给了他一拳,把他打趴下,道:“别忘了,这几个月是谁频繁地往你宫里跑,给你治你的病”
沈娴活动着拳头,又阴沉道:“你是皇子,你是可以为所欲为,但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你要是想找人玩,那你恐怕挑错了对象你玩得起,但她玩不起”
夜徇偏头,吐了一口淤血。
沈娴道:“朕大楚后宫不再容你,你给朕收拾东西,滚回夜梁去”
夜徇扬唇张狂地笑,笑容里却尽是苦涩:“怎么,你就这么轻易地放我走了吗我原以为,你会把我关在这皇宫里孤独一辈子呢。”
沈娴道:“你应该很清楚,当初让你到楚宫来,只是拿你做质子。现如今我大楚国力蒸蒸日上,你继续留在大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就是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留着,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一脚踢了呗。”夜徇讥诮道。
沈娴冷眼看着他,道:“堂堂夜梁六皇子,这话说来还真是匪夷所思,活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你爹不是教过你,两国之间只有利益才是长存的吗。”
沈娴不再与他多言,转身道:“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朕赶你离开,你自己选。若是还想继续留在大楚心甘情愿地做质子,朕就换个寺庙好好囚禁你,让青灯古佛伴你一生。”
夜徇没有反驳,就在沈娴前脚踏出门口时,他蓦然道:“她在哪儿”
沈娴脚下顿了顿。
夜徇又颓然问:“那个小太医,她在哪儿”
沈娴眯着眼看着院里,面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无情和冷冽,反而有丝丝悲戚。
她并不讨厌夜徇,所以决定等时机成熟,便放他回去。回去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夜梁六皇子,也好过留在大楚孤苦伶仃。
眼下苏折已经回来了,三国势力均衡,大楚日益强盛,已然是时机成熟。
两月后,夜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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