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萧容衍正跪坐在军帐案几后,他看完大周军那便送来此次制定如何进军云京和需要燕军如何配合的打法。
打法是白卿瑜制定的,白卿瑜的意思燕军和大周军相互配合,白卿瑜会诈败诱西凉来活捉他,燕军早早设伏,将西凉主力消耗差不多之后,大周和燕国就各凭本事攻打城门,谁先杀入云京皇宫,谁家就得云京。
萧容衍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位小舅子写的打法倒是同他想到了一起。
只不过,萧容衍原本是想自己诈败诱敌,毕竟他是燕国的摄政王。
他将白卿瑜的信搁在一旁,正想着一会儿怎么给白卿瑜回复,燕国都城的密报就到了。
萧容衍又详看来自燕国都城的密报,药放在一旁已经凉透了还没有喝。
密信上称,在他舍弃云京带兵去江孜城救白卿言之前,燕太后便频繁召见孟尚书之女孟昭容,甚至从宫中传出太后意图为他和孟昭容赐婚之事,而后孟昭容竟然不见了,但是太后不让消息外传。
有人给太后吹耳边风,说是九王爷现在连太后脸面都不顾了,太后说要给九王爷赐婚,九王爷不满意就胆大包天行这釜底抽薪之计,将孟昭容给弄不见了,明着打太后的脸。
甚至还有人说,九王爷是要将孟昭容藏了起来,等到西凉胜仗回去之后,向太后要人到时候明着打太后的脸。
分立在萧容衍背后的青铜仙鹤灯,雕刻的栩栩如生,火光摇曳,将萧容衍轮廓分明的五官映得忽明忽暗。
“主子主子”月拾手中拿着白卿言给萧容衍送来的信,和白卿言送来的伤药匆匆进帐,笑着道,“白家大姑娘的信,还有给您送来的伤药。”
萧容衍抬头,朝着月拾看去。
只见月拾兴冲冲在萧容衍的案几前跪坐下来,将信和伤药都推到萧容衍的面前:“主子,大姑娘让人送来的信和伤药。”
说完,月拾瞧见自家主子的药还没喝:“主子,您药还没喝啊”
萧容衍没有回答,他拿过白卿言的信拆开,是白卿言的亲笔信。
月拾很有眼色的将灯挪到萧容衍的跟前,还杵在那里不走,打算等主子看完大姑娘的信,好劝主子喝药,这样不喝药怎么能行。
萧容衍将白卿言的信来回来去的看,眉宇间连日的阴霾好似被什么逐渐驱散。
虽说白卿言在信中狡辩,她是真的对战局有所把握,所以才敢已身犯险,绝非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还说杜三保已经挖通的通道,最后是在不行她也有退路。
萧容衍知道爬地道走这话是白卿言哄他的,可是细细想来,白卿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目的和作用,就像当初在大都城带着白家死里求活,手段环环相扣层出不穷,的确不是一个冒失的人。
白卿言是一个自信但不狂妄,强大却不刚愎的人,只是萧容衍关心则乱了。
这一点,在路上他便已经想明白了。
尤其是在看到信的最后,白卿言说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会为他和他们的孩子多加考虑,一定不会再拿自己的安危冒险,让他也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按时换药喝药,萧容衍眼底总算是有了极为浅淡的笑。
瞧见自家主子的情绪总算是有了些笑意,月拾忙道:“主子,为了不让大姑娘担忧,这个药您还是喝了吧否则下一次见面,要是您这伤还没好,大姑娘肯定要找我算账的,毕竟您这伤是为了救我受的”
萧容衍攥着白卿言的信,轻轻摩挲了下信纸,随手端过药碗,仰头将那一碗已经凉了的药喝了下去。
“唉主子”月拾瞧见自家主子已经咕嘟咕嘟喝完,要去给萧容衍将药热一热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药苦的人舌头发麻,萧容衍心头却丝毫不觉得苦,他将白卿言的信叠好,放在桌几上的一个锦盒里,同月拾说:“大姑娘让跟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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