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余淮姿态卑微:“范余淮恳求镇国公主念在我们曾经也浴血同战的份儿上能饶过我的妻儿”
周围烈火燃烧草树,到处都是火花迸溅霹破作响的声音,范余淮的五官被烈火映得通红发亮,他从未如此虔诚对人叩首,只求白卿言能饶过自己的妻儿。
他造反也好,杀人也好都是他做下的,和妻儿无关。
不等白卿言回答,就听到有人歇斯底里的凄惨喊声从台阶下传来:“爹”
闻声,单手握着刀刃的范余淮猛地转头,只见高阶之下衣裳皱皱巴巴,满脸脏污鸡窝似的头发上满是稻草的范玉甘,高声喊着他。
“阿甘”范余淮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梁王登基之后,城门被白锦绣攻破,临走的时候哪怕那么着急,范余淮也带上了一直被他关在家中的儿子和妻室,范玉甘是他的独苗苗,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能让范玉甘出事。
范余淮忙转过头睁大了剩余的那一只眼,满目惊恐感盯着白卿言,重重叩首请求:“镇国公主求你放过我儿子我儿子还小当初知道我跟随梁王谋反的时候,还以死要挟我收手他是个好孩子”
“爹”范玉甘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眼瞧着那些人的刀都架在了自己父亲的脖子上,忙朝着白卿言看去,高声喊着,“白家姐姐白家姐姐求你饶我爹一命吧我愿意替我爹死白家姐姐求你了”
“你瞎说什么”范余淮转头怒吼,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臭小子你才多大你替谁死你以为你一个废物纨绔的命能比你爹的命值钱滚一边儿去干啥啥不成玩意儿凑什么热闹”
“爹”范玉甘哭喊着,“我知道我没用,您总骂我没用,可我再没用也是你的儿子,也不能看着你死白家姐姐求你了”
范余淮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是纨绔一直被旁人看不上眼,可范玉甘却有一颗纯粹的心,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
虽然他总是恨铁不成钢,总说范玉甘干啥啥不成,吃喝玩乐样样行,可他的儿子并非没有闪光点,可死到临头他才想起他从未夸奖过自己这个儿子。
白卿言看着哭啼不休的范玉甘,同白锦绣道:“将范余淮暂时关押起来,随后发落吧”
“将范余淮关押起来”白锦绣视线又落在范玉甘身上,“连同他儿子关在一起”
“镇国公主,祸不及妻儿求镇国公主放过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他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留下也不会对您有什么威胁,求镇国公主饶过这个蠢东西吧给他一条活路吧”范余淮堂堂七尺大汉,竟哭了出来。
“白家姐姐,求你绕了我爹吧”被烂在高阶之下的范玉甘也声嘶力竭喊着。
白卿言看着范玉甘和范余淮这对父子,半晌,低声交代白锦绣:“押回大都城,叮嘱一声别太难为他们。”
原本,白卿言是不想留范余淮性命的。
可虽说她和范玉甘没有什么深重的情分,也知道范玉甘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孩子,曾经范玉甘这孩子和阿雲交好,阿雲也说过吕元鹏那些纨绔纨绔是纨绔了些,可大都聪明也坦诚。
她觉得,若是这样的人这样的将自己的心眼儿用到正经地方而非吃喝玩乐,不敢说能做出一番成绩,但也必然不会太差了去。
看在范玉甘的情面上的,白卿言倒是可以饶范余淮一命,只不过范余淮这样的人,白卿言却是不敢再用了。
且即便是她还想用范余淮,那些大都层内被范余淮抛弃的下属,谁有愿意再跟
白锦绣交代了一声,让人将哭啼不休的范玉甘和范余淮拉走,将他们父子俩关在一间牢房里。
白锦绣话音刚落,就见沈天之刚才带着全渔离开的下属匆匆跑来,朝着白卿言抱拳道:“陛下,大夫那里说,那个叫全渔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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