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仁而舍情c舍义,这是一个君王一个皇帝必修的一课。
帝王之心,不能是非黑即白的,帝王之心更不能是热的。
帝王的心要狠,帝王的血要冷
帝王是不应该被情感牵绊的,帝王之术是权衡之术,以利弊取舍,而非君子衡量情义,以情义二字作取舍。
一个大国的帝王不是那么好当的,否则何以那些先辈君王总是称孤道寡
权力之巅的人,注定是孤独的,这个位置并没有旁人想像的那么好坐,更没有梁王想像那般,只要坐上去便可以随心所欲。
她亲眼见证了父皇c皇兄和如今这位皇帝三位帝王的盛衰,知道权柄在握的喜悦,很快会随着沉重的担子和压力,消磨不见。
冰冷的皇位,就像这世上最沉重的枷锁牢笼,将亲情c友情和爱情隔绝在外,只有舍得下这些牵绊君王,才能成为万古之君,才能成就万古王业
说来可笑,或许只有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才懂得那个位置的可怕。
然,一旦坐上去了,就是一生,除非是死不得解脱
所以,若最后她实在阻止不了林氏皇权的覆灭,那么她便要教阿宝成为帝王最重要的一课。
权衡利弊和亲情,大长公主最终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她打着这个主意,便决不能带上白锦瑟和蒋嬷嬷,多送给梁王两个可以要挟的软肋。
该交代让蒋嬷嬷转告阿宝的话,她都已经交代了,还得留下蒋嬷嬷为阿宝传话。
坐在马车上的大长公主,望着越来越远的大都城,却在想如果她没有生在帝王家,或许她不是这样的,她可干干净净做白威霆纯粹的妻,可以完完整整做阿宝的祖母。
她和阿宝明明是世上最亲近的人,最后却还是要背道而驰,站在对立一面。
白锦瑟和蒋嬷嬷被大长公主命人关在长寿院内不得外出,蒋嬷嬷是被祖母命人打晕了现在还没醒,她焦心不已。
看着守在长寿院外的带刀护卫,她略作思索悄悄挪到长寿院后院,爬上树从树上一跃而下,双手撑地掌心一滑火辣辣的疼。
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喊出声,怕惊动了守着长寿院的人,她忍着疼痛,提起裙子就往后角门的方向跑,她得赶紧岀去给长姐和二姐报信。
白锦瑟跑到角门时,已经满头大汗,见角门处也有人把守,忙转身躲在墙角后,死死抿住唇调整呼吸。
祖母走的着急不可能下令全府上下看着她,门口守着的人很有可能是二姐派来的,她倒不必这么戒备。
想到这里,白锦瑟没有再躲,她抽出帕子擦去自己脸上的汗,尽管呼吸还有些喘,她还是镇定自若从墙后出来,高声道:“带我去见二姐快”
门外守着白府角门的一队兵卒的小队率认出白锦瑟,忙上前行礼:“七姑娘,如今城中战乱七姑娘不宜出门,七姑娘有什么事情,属下代为转告”
“我祖母大长公主被梁王带走了这种事情你也能转告”白锦瑟眸色凌厉,“备马我要去见长姐和二姐快”
“属下等人护送七姑娘”那小队率转头高呼,“去牵马”
白卿言率部杀进城后,命纪庭瑜带一队人马直奔镇国公主府。
纪庭瑜领命刚刚率兵冲入镇国公主府那条长街,就看到被一队护卫护送骑马而来的白锦瑟。
白锦瑟远远看到纪庭瑜,睁大了眼,高声喊道:“纪庭瑜”
纪庭瑜忙抬手示意军队停止行进,提缰快步上前。
白锦瑟勒马,高声问:“长姐和二姐呢”
纪庭瑜抱拳:“大姑娘和二姑娘正在攻打皇宫,皇宫很快就要夺下来了”
“梁王已经挟持我祖母,还有对外号称驾崩的皇帝和太子逃出城去了”白锦瑟高声道。
纪庭瑜闻言心头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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