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也抬头望着白卿言痛哭:“有钱有势的都想办法花钱给自家孩子买命,可我们穷人家怎么办穷人家的孩子也是命啊怎么能送去给皇帝炼丹啊求镇国公主救救我两个孙子,要我作什么都行做牛做马就是要了我的命也行啊求您了求您了”
老妇人一个劲儿磕头。
年轻妇人见老妇人对着白卿言直叩首,亦是跪着叩首,河岸之上的鹅卵石都染上了红色。
“二位二位”白卿言忙去拉那年轻妇人和老妇人。
林康乐红着眼,赶忙上前去扶。
刘宏忙对那老妇人解释:“两位,陛下征召孩童,是为了一同登九重台求仙丹,并非要用孩童炼丹你们怎可如此揣测陛下”
谁知那老妇人一听这话,竟然朝着刘宏吐了一口唾沫:“你就是皇帝的好狗,净拿这些话糊弄我们孩子真的交给你们了还能活着回来要真是如此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孩子交给狗皇帝”
刘宏闭上眼,直起身用手将唾沫擦去,心里惶惶,百姓如今竟如此恨皇帝
来追赶老妇人c年轻妇人和两个孩子的百姓和衙役,老远看到两个妇人和两个孩子都被当兵的制服,忙指向白卿言和杨武策的方向,高声喊道:“在那里在那里军爷将他们抓住了”
老妇人和年轻妇人闻声惊恐得全身颤抖,如临大敌一般转头死死抓住白卿言的胳膊
年轻妇人再次恳求白卿言:“镇国公主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您让我做什么都成啊”
老妇人绝望无助,仰头望着白卿言声嘶力竭哭喊:“我的老头子和三个儿子全都当兵战死了我们家就剩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您是白家的子孙,您一定会护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对不对只要您能护住我的孙儿和孙女儿,老身老身愿意即刻就死求您了”
“娘祖母”
“阿娘祖母”
两个孩子从搂着他们的兵士怀中挣扎出来,跑到自己祖母和母亲身边,抱住母亲和祖母哇哇大哭。
年轻妇人松开白卿言,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中,回头惊恐万分望着吵他们扑来的衙役和百姓,绝望又无助望着白卿言,那种走投无路想要护住自己两个孩子,却又无能为力的心酸,极为戳人心肺。
百姓看到当兵的,脚下步子渐渐停了下来,倒是那些带刀的衙役,壮着胆子朝白卿言和刘宏的方向走来。
见衙役走来,年轻妇人用力搂着两个孩子,用手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捂着他们的耳朵,哽咽道:“镇国公主若是无法违抗上命救我们母子,求您就放了我们母子,让我们母子三人死在一起死了也好过让我的孩子被人做成丹药”
林康乐拳头紧紧握着,咬紧了后槽牙一语不发,皇帝怎么会如此如此残暴
白卿言在年轻妇人面前蹲下,郑重开口:“不仅是白家和白家军,所有军队的建立初衷都是为了保民安民”
来的衙役眼明心亮,一看到远处原地休整的大军所举旌旗,便知道眼前这两位,一位是镇国公主,一位是大将军刘宏,忙行礼:“多谢镇国公主将军援手”
说着,那衙役救伸手要去抓那妇人怀中的孩子,林康乐和立在白卿言身后的杨武策拔剑,两柄长剑抵住那衙役的喉咙。
林康乐和杨武策二人,面色阴沉。
白卿言说所有军队建立的初衷都是为了保民安民,意思便是答应了这妇人要护住两个孩子,更何况这两个孩子是将士遗孤,同为当兵的,杨武策和林康乐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衙役把孩子带走。
尤其是林康乐,心中很是气愤难当,皇帝简直把百姓不当人,他们这些当兵的浴血拼杀留下这么点儿血脉,还要给皇帝炼丹
皇帝把将士们当什么又把人当什么把这些孩子们当什么是他饲养的牲畜吗说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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