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另一只手握了握大长公主的手,“祖母,只是用力过猛不必惊动太医。”
雨下的太大,她的声音传不了多远,为了震慑南都军止战,将伤亡降到最低,白卿言只有将闲王给挑起来,让南都军看到让南都军惧怕,让南都军慌乱才行
可即便白卿言成日里捆着铁沙袋,将闲王挑起来对她来说还是十分勉强,那一瞬极为猛烈的爆发力之后,手臂便颤抖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跟废掉一般。
就连白卿言将手臂负在身后,都觉吃力。
若是父亲还在怕是又要训斥她胡闹了。
大长公主发自内心的那份关切,白卿言看得明白,她身为大长公主不能在这宫殿前训斥为何白卿言要如此拼命,只能
紧咬着牙克制眼泪:“陛下还在等着你进去吧”
全渔也立在门口,看着跨进大殿的白卿言垂手臂垂在身侧,并未跟随走动自如摆动,顿时眼眶湿红,迈着小碎步回到太子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殿下,镇国公主手臂好像受伤了”
皇帝转头看向那一层挡住了湿寒风气的垂帷,道:“将垂帷拉起来”
高德茂连忙命太监将明黄的垂帷纱帐拉起来,就见大长公主拉着白卿言的手进来,身后跟着少了一条手臂的符若兮,两人戎装皆染血,全身湿透一身的狼狈。
来之前,白卿言已经交代过符若兮了,只要符若兮按照符老太君死之前的说法,同皇帝陈情
皇帝念在此次符若兮救驾有功的份儿上,定然会宽恕符家和符若兮。
皇后派人去大理寺狱杀他,便是等于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情义,符若兮从此之后也就再不欠她。
符若兮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若此次还有命活着,他一定按照符老太君交代的,回去善待妻儿
符若兮视线看向那朝着皇帝跪下的清瘦挺拔的身影,若是此次能够侥幸得一命,他定然跟随白卿言赴汤蹈火。
他知道,白卿言是如同已故的镇国王白威霆一般,有着极大包袱和志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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