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董长澜也愣住,神色紧张,“表姐你受伤了”
白卿言一跃下马,身形利落,她垂眸看了眼衣衫,笑道:“旁人的血,我无事。”
崔氏也被吓了个小脸发白,听白卿言这么说用帕子按住心口,只觉胃里翻涌,她忙拍了拍心口强压下这种感觉,她自小就见不得血。
“长澜,容姐儿一路平安”白卿言笑道。
董长澜朝着白卿言长揖行礼,扶着崔氏上了马车,崔氏素手撩开马车幔帘对白卿言道:“表姐,得空要来登州,祖母很是想念你。”
“知道了”白卿言颔首。
“葶珍,你真的不去登州”崔氏又问董葶珍。
原本董长澜和崔氏的意思,是带着董葶珍一同回登州的,等到年节大都董家回登州董葶珍便可随大都董家人一同回大都,可董葶珍十分喜欢朔阳,又觉得董氏寂寞,不愿意走。
董葶珍摇了摇头:“我想留下多陪陪姑母还想随锦稚妹妹去见识见识校场练兵呢”
这是白锦稚私下答应董葶珍的,刚下马的白锦稚听到这话,忙朝着大伯母董氏看去,见董氏没有不高兴,这才道:“小事情”
董葶珍不愿意走,崔氏也未曾勉强,只叮嘱了她几句,让她不要给表姐添麻烦。
“姑母,表姐长澜走了请姑母和表姐一定要照顾好身子时常给登州来信,好让祖母放心”
“长澜哥哥,你带我问祖母和二叔二婶安”董葶珍上前一步,朝董长行礼。
董长澜颔首,对董氏和白卿言一拜,这才上马,带着董家护卫缓缓离开。
董氏目送董长澜一走,就扯着白卿言和白锦稚的手腕儿往拨云院走,吩咐婢女即刻备水为两位姑娘沐浴。
董葶珍用帕子掩唇低笑,扭头对自己的贴身侍婢道:“我们去给表姐和表妹准备一点吃食,今儿个一早就出发剿匪,想必此时已经饿了。”
“大伯母,我是真的没有受伤,要不您拖着长姐去沐浴就行了,我回我自己院里行不行”白锦稚陪着笑脸道,生怕董氏要让她脱了衣裳检查。
“母亲,我也没有受伤。”白卿言也道。
董氏一语不发,拖着两人回了拨云院,果然亲自检查了白卿言和白锦稚身上有无伤口。
确认两人无恙,董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人去白锦稚的院里给白锦稚取一身衣裳过来。
隔着一道屏风,白锦稚和白卿言两人各自沐浴,白锦稚低声对白卿言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伯母要同我母亲那般,跟老虎似的恶狠狠直接剥了我的衣裳检查,要我是敢不从就用巴掌往我胳膊上抽没想到大伯母这般温柔,平日里大伯母那么端庄持重,我还当大伯母比我母亲还凶呢。”
白卿言眉眼里有笑:“回头这话要我同三婶儿说。”
“哎哎哎长姐这姐妹私房话可不兴向长辈告状的”白锦稚忙喊道。
两人沐浴出来后,白锦稚同白卿言坐在临窗软榻下,一边由婢子绞头发,一边喝着董氏让秦嬷嬷端来的鸽子汤,和董葶珍送来的点心。
白锦稚抬头看了眼专心喝汤的白卿言,开口道:“长姐,一会儿我就带着被活捉的那两人去大都给太子送个信吧第一次剿匪的成果总得让太子殿下知道知道。”
“大都你不用去了,我自会安排旁人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白卿言说着抬手示意正在绞头发的婢子岀去。
白卿言将汤勺放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唇角才道:“长姐想让你去料理被除族的白氏族人白岐云。”
白锦稚一怔,一脸不解望着白卿言。
“白岐云与左相府的人勾结,想要对付我们白家,左相那边你不必操心,想想如何了结了这个白岐云,且还不会让前族长与白氏被除族之人,同我白家死拼。”白卿言挑重点叮嘱白锦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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