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木门处,黑衣黑发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即便是蒙着黑纱,她也能感觉到某人此刻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似乎是玩脱了
宫漓歌发誓,她真不知道容宴来得这么快,况且这门隔音效果一看就很好,哪知道她嗲嗲的叫了一声容宴就开门了
“先生你听我解释”两人异口同声,更显得默契。
萧燃狠狠瞪了宫漓歌一眼,这下可将他害惨了。
空气里仿佛有寒箭从四面八方射来,萧燃疯狂摇头,“先生,你别误会,是漓歌小姐来给你送蛋糕。”
宫漓歌第一次看见有条不紊c冷面严肃的萧燃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那人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就连萧燃心里也没底,干脆将宫漓歌往容宴身边一推,“你伺候先生洗漱。”
说完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溜烟跑了。
两人一坐一站,凉风吹来,宫漓歌终于明白萧燃的窘迫了,这人气场也太强大了
哪怕他一言不发,强势的气场铺天盖地袭来,让宫漓歌喘不过气来。
宫漓歌上辈子和他也不怎么熟悉,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冷酷c杀伐果断,唯有在自己面前会稍微收敛一些。
那时候自己一门心思扑在齐烨身上,哪里会去研究他是什么性格。
容宴的身上就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雾,让她看不真切,也并不知此刻他的心思。
宫漓歌缓缓蹲下身,轻轻拉了拉他的睡袍,“那个先生生气了”
容宴所有的感官都在被她拉起的衣角上,那样小心翼翼,像是某种小动物。
让他想到了那年那白皙的小手在他脸上的触感,柔软细腻。
喉结滚了滚,薄唇轻启:“不曾。”
说完他便转身坐着轮椅离开,宫漓歌挠挠头,真的没有生气吗
三步的距离,容宴声音传来:“进来。”
“啊是。”
屋子被厚厚的遮光帘所遮,阳光从缝隙钻进来,为暗黑的房间增添了一丝烟火气。
黑白两色的装修风格将压抑演绎得淋漓尽致。
超大size的床上,黑色真丝被子隆起一团,大约是刚醒不久,容宴身上还穿着黑色睡袍。
他虽然不能视物,方向感却很好,径直进了洗手间。
宫漓歌想着萧燃离开前说的话,放下手里的蛋糕跟了进去。
浴室是定制的,正好是他轮椅可以够到的洗手台。
可见平时都是他自己洗漱,宫漓歌还在踌躇要不要帮忙容宴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应该不会让人帮忙吧。
刚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看不见。”
“啊”
“以后由你来做这些琐事。”
宫漓歌假装没看到那定制的洗脸台高度。
“是。”她打量着该如何入手。
容宴以为她是不愿,顿了顿开口:“你要是不愿”
唇上多了一抹柔软,温热的指尖贴着他的唇,鼻端是她手指带着淡淡花香的味道。
“不,我愿意的。”
手指停留在他容宴脸上的黑纱上轻轻询问:“先生,可以吗”
“嗯。”
得到男人的首肯,宫漓歌缓缓摘下容宴脸上的黑纱,那本来阖上的眼一点点睁开,宫漓歌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他睁眼的速度跳动着。
浓密纤长的睫毛下,一双黑色的瞳孔微微泛着紫色,那黑紫色的瞳孔像是两颗漂亮的琉璃,只可惜琉璃蒙灰,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没有了黑纱的遮拦,那张带着异域风情硬朗的脸如鬼斧刀削般英俊。
从前对他只有恐惧,从未像是今天这样细细赏阅。
热毛巾擦拭过他英挺的眉,高挺的鼻,削薄的唇,他的每一处都像是漂亮的艺术品,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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