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翌一句也不多问,只道:“可以。”
“那需得精挑细选一队十分可靠之人,我要二哥帮我选。”
“好。”
他信任她,便是一种绝对的信任。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他都会选择帮助和成全。
这时扶渠泡了热茶,正要送到屋里来,在门口道了一声:“小姐,茶泡好啦。”
房门本是虚掩的,敖缨生怕扶渠进来撞见,连忙把敖翌推开,自己蹲身下去,装作正要去捡地上被她颤手抖落的斗篷
敖翌没阻止她,看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垂着的脸上浮上发烫的红晕他兴许看不见,但却能看见她那渐渐被绯红晕染的耳根,竟觉得有些趣味。
扶渠看见敖翌高大的身影也在房中,愣道:“啊,二少爷也在啊。”
敖翌点了点头,扶渠把茶放在桌上,便退出去了。
好一会儿敖缨蹲在地上,手里捻着他的斗篷虚抱在怀里,都没有动静。
敖翌方才出声提醒她道:“扶渠已经走了。”
敖缨这才缓缓抬起头,眸色眼帘水润地仰望着他,声音又轻细又娇柔:“我没力气站起来了”
她真是要哭了,怎么一在敖翌面前就这么没用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就比以前更没用,而且还越来越没用
敖翌弯身下来,将她拦腰抱起,走到窗下的榻几边,却没有要把她放下的意思。
他自己靠窗而坐,让敖缨安稳地倚在他怀里。敖缨想抽身出来,他便紧紧箍着她,亲了亲她的耳朵道:“我坐一会儿便走。”
敖缨顿时缴械投降,再无力抗拒。
楚氏这头,她并不知敖缨和茹儿达成了什么协议,因而在收到补品药品以及足够的月银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继而她也清楚她和茹儿现在的处境,若是再不识好歹,那下场只有更加凄惨的份儿。
因而敖缨表达了好意过后,楚氏也还专门走了一趟,代茹儿表达了谢意。
这一阵子,家里看起来俨然一副从未有过的和气景象。
两天以后,威远侯如期抵达徽州。
尽管天气严寒,敖缨和姚如玉太过高兴,都亲自到城门去迎接,远远看见威远侯率领三军凯旋归来,心境真是感慨又喜悦。
姚如玉看着那走在最前面,骑着骏马威风凛凛的男人,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敖缨的手,眼里竟有些湿润。
丈夫外出征战,本就是一件危险与荣耀并存的事。而今能守得人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里,怎会不喜极而泣。
威远侯饱经风霜,跨下马来,精神很好,看见敖翌带着敖缨和姚如玉迎接他,心里也十分高兴。
敖缨欢喜地唤他,他朗声应了,走到跟前拍拍敖翌的肩膀,又摸摸敖缨的头,再看姚如玉时,还一句话没说,姚如玉眼圈便红了。
威远侯也不顾三军在场,一身盔甲,虎臂一揽就把人抱进了怀里,心里万分柔软地宽慰着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姚如玉破泪而笑,又是无所适从,毕竟有将士们在,眼前还有一双儿女在。
她忙推了推威远侯,嗔道:“一方军侯,搂搂抱抱,没个正形儿。”
敖缨在旁抿着唇偷偷地笑。
不料袖摆下悄然伸进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她顿时身形一紧,脸上有两分热,连看也不敢看旁边的敖翌一眼。
眼下当着爹娘的面儿,那么多人呢,他胆子太大了
好在敖翌只是握了握,便放开了她。
却让她深切地体会了一把姚如玉被威远侯抱住此时此刻有些窘迫的心境
威远侯命手下武将分带三军回营安顿,随后便跟敖缨他们一起回了侯府。
侯府里上下洋溢着喜气,正张罗晚饭,晚间在膳厅布上晚膳给威远侯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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