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翌正要准备离营,后来又有一队快马冒着雨直奔入军营。这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敖翌往日身边熟悉的那伙人。
他们利落地翻下马来,脸上表情一派紧迫严肃。
一人与敖翌道:“二公子,蟒江上出现了一条船,借着眼下雨雾大,正停泊在那江面之上,只怕来者不善。”
敖翌凝了凝冷厉的眉,看他道:“蟒江有船,为何现在才发现”
另一人便惭愧道:“今早有大雾,视野不足五十丈,那船想必也是借此掩人耳目,故而我们的人没能及时发现。现下又是大雨,那船停泊着岿然不动,只怕会有异动。温朗现在在江边盯守,我等先回来向将军禀报,并请求调派人手。”
正说这话时,外面又响起了马蹄声。那铁蹄溅得地上泥水飞溅。
敖翌沉目看去,身边的人及时道:“是温朗回来了。”
温朗亦被淋得浑身透湿,但他顾不上自己,飞快地翻下马就跑到敖翌面前,神色凛冽道:“二公子,大事不好了”
敖翌不语,只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温朗满脸的雨水,来不及抹去,又喘着气道:“那船果真有猫腻,三小姐被劫了我亲眼看见他们将三小姐押上了船”
敖翌浑身气息都变了,仍是盯着温朗,问:“你可看清楚了”
温朗十分认真谨慎道:“我亲眼所见,怎能有假上次是我疏忽,害得三小姐被劫,这一次我万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敖翌道:“好,很好。”
早上的时候,他还和敖缨在一起,过来大营这边时让敖缨在原地等着他。
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敖翌相信敖缨自己会拿主意,到底是继续往前走,还是返回侯府,都不是问题。
而现在温朗却马不停蹄地跑来对他说,敖缨再一次被掳了。
敖翌浑然不乱,一面当即遣人往徽州城外十余里的地方快马加鞭跑过去看一看,又派人回侯府去确认一下敖缨的行踪,而他自己则亲自调派人手前往蟒江。
如若敖缨当真被劫,她身边那么多护卫和随从,现场不可能连一丝打斗都没有。
可派出去的人去了一趟返回来,带回来的结果却是那里并无敖缨的踪迹,只地面上留下许多杂乱的马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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