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山巅云幽处一抹翡绿云华,这茶既能如入掌门眼,又岂能是粗茶。”
说完,他端着茶盏子,用茶盖仔细挂了挂浮在茶面上的茶末,细细一品,连连称赞道:“果真是好茶茶水清香回甘,又有冷冽之意,这茶树必是生长在高岭绝壁,不知我猜的可对。”
清尘回报浅浅一笑,“大人好眼力。这是我在外云游时,偶遇的一颗孤野茶树,我见它独自傲立于天地之间,迎着风霜生长,心中十分赏识,便私自采摘了些回,一直留存着。”
王宴细细回味清尘的话,试探地问道:“不知掌门是否也如这茶树般不曲不折”
清尘神态微微一怔,悠悠自若地说:“大人猜想茶树孤傲刚直,鄙人却猜想这茶树只是单纯地无欲无求c随心而为
而已。”
王宴又问:“掌门可知陛下为何突然发难朝摇”
“陛下是一代明君,这里自是有许多误会,鄙人会亲自向陛下解释,陛下自会明白朝摇心意。”
“掌门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一颗树要是长得太茂盛,陛下便会觉得碍眼,掌门如是不及时修剪枝丫,陛下便会亲自动手。”
清尘听闻沉默许久,朝摇发展几百年,弟子门众众多,所以他一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带领着众人,生怕哪日引起朝堂的注意,没想到这天还是来了
王宴见清尘沉默不语,以为他有松动之意,便趁机说道:“我有一注意可解掌门困顿,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能得大人相助,鄙人感激涕零。”
“某向来仰慕掌门风采,对掌门是心神向往,如若掌门不嫌弃王氏,愿来王氏做门客,我向掌门承诺一定保下朝摇满门。”
云孤这时看见清尘那如菩萨般清净庄严的面孔仿佛裂开一道细痕。
只一会,他神色便恢复如常,淡漠地说道:“大人好意,鄙人心领了。只是朝摇众人皆闲云野鹤般散漫惯了,不受拘束。鄙人除了道法佛理c静坐苦修,其余之事也一概不懂。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王宴被驳了面子,心里有些不爽快,但一想到朝摇的藏书c财富以及清尘这个人的能力,他又按耐下性子细细地劝说道:“掌门不必这么快拒绝,还望掌门再斟酌一番,哪怕是为了朝摇上下一众道徒。”
云孤在一旁气愤不已,她实在忍不住了,贸然插嘴道:“师父,弟子们皆是清修之人,早已将生死看淡。”
清尘说:“此番既是朝摇的劫数也是他们的劫数,一切皆由天定罢了。”
“兵马铁戈无情,掌门当真不再为众弟子考虑。”
“多谢大人厚意。”
王宴叹息道:“可惜了。是某德才有亏,不能如掌门眼。只是某实在可惜掌门如此风采卓越人物却要深陷污浊泥潭。”
“大人过谦了。鄙人一届江湖布衣能得大人厚爱此生矣已。”
“既如此,还请掌门不要责怪某日后兵戎相见。告辞”
王宴走后,清尘召集所有朝摇弟子说:“如今朝摇危在旦夕,我与你们同门一场,也不愿见你们赴死。若是有人想要归家,现在可自行离开,若是等到朝廷兵马攻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众人愤愤不已齐声声道:“弟子愿与掌门同进退。”
清尘见朝摇众弟子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眼里透出万分信任,心中感慨万千。
他又看着云孤,还未开口,云孤便说:“师父现在要是赶我走,我便自刎于此。”
清尘说:“朝摇是百年仙山,清净之地,向来不惹红尘俗世,不想今日既要开杀戮,我实在愧对朝摇满门。”
这时,清予匆匆来报,“掌门,不好了朝廷的兵马在山下布满了大量的弓弩手,并在箭头上绑上了火油,看样子是打算放火烧山了。”
清尘皱着眉眼,嘱咐道:“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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