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向西三万里,有妙高山,妙高山上有座须弥寺,须弥寺始建于前朝元年,寺内有金佛像两座,幡盖相属,气度不凡,所塑之像造型精美,妙不可言,犹如佛陀下凡。
大殿的佛像前,有一个身着素色僧衣的比丘尼跪在面前,她一脸虔诚的在诵经祷告。这个比丘尼虽然剃了发度,带着僧帽,却还是能瞧出年轻时候惊艳的模样。
她大概在十几年前就来到了须弥寺,被寺中方丈智英收留,后剃度落发皈依佛门,成了须弥寺中的一名比丘尼,法号明心。
明心诵完了整篇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抬头看着法相庄严的佛像,几年如一日的祷告着:“求大慈大悲的西天无量神佛,保佑稚子早日往生极乐。”说完,眼眶湿润,肩膀微耸起来。
“不好了,有个女子晕倒在门外。”
“快去看看。”
“赶紧去叫方丈。”
众比丘尼进进出出,慌慌张张的忙成一团。
明心擦拭了眼角的泪水,跟着朝山门外跑去。
云霄被机辩派出的死士一路追杀,终于在妙高山附近摆脱了他们。她远远的便看见山顶宝寺庄严,佛光笼罩,忍着一身伤痛,跌跌撞撞地朝山顶走去。
妙高山峰峻耸绝,高与天接,等她攀上长长的台阶到达山顶时,终于撑不住晕倒在山门口。有比丘尼打开山门准备清扫台阶上的落叶,瞧见晕倒在山门外满身血污的云霄,她连忙跑过去看了看,发现云霄还有鼻息,便赶紧跑回去通知方丈。
等云霄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昏暗素净的僧房内,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僧衣,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起来。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比丘尼手里端着一晚汤药进来了,看到她已经醒了过来高兴地说:“你终于醒了。”
云霄直愣愣地看着她问道:“师父,我这是在哪里。”
那个比丘尼说:“这里是须弥寺,你晕倒在山门外,我们将你扶了进来。快将这碗药喝了吧。”
云霄双手接过药碗,将碗中的药一口闷下,苦的她脸都皱到了一块。
比丘尼说:“良药苦口,施主受了重伤,喝完了药还是多多休息,贫尼就不叨扰了。”
云霄双手合十向来人回了礼,那人便出去了。
云霄倒在床塌上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去做什么,机辩派出追杀的死士会不会找到她,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后,药效便发作了,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云霄一直睡到夜晚才醒,她再睁开眼时,夜色降临,屋内的桌上点着一盏小油灯,昏暗的灯光充盈了这间不大的僧房,也温暖了云霄的心。桌上一个小碟子里放着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碗米粥。她走过去端起米粥咕噜咕噜的大口吃了起来。大快朵颐地扫完眼前的食物后,满足的打了一个嗝。云霄收起碗碟走出门口,她左右瞧了瞧,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只好凭着感觉四处寻找厨房,好将碗碟还给人家。
山里一片静悄悄的,四处的僧房都灭了灯,只有头顶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给她照明。好不容易找了厨房,哪知门已被锁上,里面漆黑的一片,想来都已经回房休息去了吧。云霄想将碗碟放到门口就回去,又觉得不太妥帖。就走到附近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拉上来将碗碟清洗干净。
水桶掉进井里的扑通声在寂静地寺里格外的响亮,这个响声惊扰了看守厨房的比丘尼。一个比丘尼打开房门,举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从房里走了出来,她谨慎地问道:“谁”
云霄带着歉意对她说:“我是今日来寺里借宿的路人,前来归还碗碟。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那个比丘尼说:“哦,是你。不用客气,将碗碟给我吧。”说完,她走上前去接过云霄手里洗净的碗碟。
云霄抬头的一瞬间,吓的蹦出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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