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士离心便是川西战场上, 李瑕也在与朱禩孙争权。
但这一切的不利竟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李瑕全都化为了有利的政治因素。
高官重臣们在争权那好趁着这权责混沌之际李瑕正好借这些重臣的名义收服茫然不知所属的士兵, 直捣蒙军最薄弱之处。
只要能胜又可凭借战场上的胜利把一切遗留下的政治危机压下去形成发展势力的良性循环。
“关键是得打出胜仗才行啊。”
江春回到府中细思之后, 隐隐觉得自己是被韩祈安唬住了。
贾似道、吴潜那两封信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便是真的那能署名的信里又能有多少机密事。
倘若李瑕败了这些重臣还不是说弃了李瑕就弃了。
到时以下克上、谋夺兵权甚至更可怕的罪名压下来那真是要人全家性命的
“烦死了何日才能调回临安?”
当然临安城的宅院那般贵不搏一搏也休想过得舒服。
人生在世好日子岂是易得的便是为官者也得辛苦进取。
总之既没了退路想许多又有何益处?
江春抛开这些烦心事往江苍处走去。
还未进院子便听到里面传来了蛐蛐的叫声。
江春眉头一皱大步赶进屋中正见江苍将什么东西收进怀中捧起经义诵读。
“好你个小兔崽子!为父为你拼死拼活你却在此胡闹。”
“父父亲说什么?孩儿正在苦读”
“闭嘴!拿出来!”
江苍大骇不情不愿才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
一本促织经被缓缓递到江春面前。
让人一看就恼火。
这是贾似道写的书其人门下又有世彩堂、乃刻书的世家因此这书制作精良书价又便宜流传得很广。
当世文人对此事极嫉妒深恨贾似道文章传世却是这等不务正业。
江苍已伸出手板道:“孩儿知错。”
“唉。”
江春叹了口气把这书收回怀中。
“你这小兔崽子终日不求上进终日玩商谜、捶丸现在还斗起蛐蛐了?不读经义往后当个败家纨绔吗?!”
“那贾相公也玩这些啊”
“人家是官家小舅子你比得了吗?你有貌若天仙的姐姐吗?”
江苍低下头眼珠子一转道:“父亲大姐偷跑出去帮韩叔父做事了。”
“你说什么?”
“上次韩叔父来看我们给二姐儿带了礼物”
“哪个二姐唔巧儿。”
江苍用力点点头道:“韩叔父说事务太多账都算不过来大姐儿便跑去帮忙了一个女儿家终日往外跑不成体统”
江苍说着偷瞥了江春一眼。
本是祸水东引之计没想到江春却只是“哦”了一声接着继续训斥了他一顿。
好不容易挨了骂江苍眼见江春转身离开凑到门边一看竟见到奇怪的一幕。
走在庭院中的江春已将促织经打开开始背诵起来。
“论曰天下之物有见爱于人者君子必不弃焉”
“怪哉。”江苍抵着门缝喃喃道:“父亲何至于此?”
傍晚时江荻从后门回到家中才转过后院的小门正见江春坐在石凳上看书。
她吓了一跳片刻又镇定下来从容不迫笑道:“父亲天色将暗莫看坏了眼睛。”
江春翻着书页淡淡道:“又去哪了?”
“官府为了防御蒙鞑正在修城募兵不是吗?女儿会些筹算去出一份力。”
“为父就不喜欢你现在说话这调调半点姑娘家的天真气也无。”江春也不多骂她问道:“说吧今日做了哪些事?”
“就在衙署公房里算账核算码头的各项开支用度、核算支援北面的粮草。”江荻笑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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